3分鐘,給孩子十分的安全感

也許, 你只需要給孩子3分鐘的安慰, 孩子就能得到完完全全地安全感——

樓下的曉雨要上幼兒園, 曉雨媽跑上來向我討經驗。 其實經驗也倒談不上, 與兒子一起經歷入園的適應過程, 倒使我大膽地放棄了一些“育兒知識”或所謂的“專家指導”, 更多地讓自己的自信心和責任感發揮作用。

琦兒滿3歲才入園, 一進去就是小班。 雖然早已對可能發生的各種情形做好心理準備和抵御招式, 場面仍是讓人感嘆不已。

琦兒是個很明白事理的孩子, 能做不能做的, 只要講清楚他都會很遵守。 他有什么不解、不快也樂于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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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如果你只是給他下命令, 他便毫不理會, 不得已迫于威嚴無奈屈從時, 只會在心里委屈。 所以, 我從來不忍心強迫他, 從小到大都是懂也講不懂也講, 半懂不懂, 只要覺得你尊重他, 他必會依你。

記得剛入園時, 那些小孩子, 被強扭著離開媽媽、家人的懷抱進入一個小集體、小社會, 沒有媽媽, 只有那么多的小朋友和幾位陌生的阿姨, 自然恐慌, 有擔憂也有膽怯。 他們放不開抱著媽媽的手, 他們掙不脫媽媽的眼神。 琦兒則是拉著我的手, 乞求我蹲下:

“媽媽, 來, 就和你說一句話, 嗚——”

“好, 你說, 媽媽聽著呢!”

“媽媽下班了來接我。 ”

“當然, 我下班就來接你!老師會照顧你、愛你, 小朋友會和你玩的。 ”

“好—下班要來接我。 ”兒子邊聽邊不停地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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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我們已到教室門口, 老師迎面而來, 一手伸過來牽住兒子的小手, 拉到她身邊, 并不停嘴地回頭對我說:“好了!好了!快走吧, 沒事沒事。 ”我眼睜睜看著兒子趔趄著被老師拽進教室, 不敢掙扎, 只是又可憐地望著老師, 不放心地哭訴著:“媽媽下班來接我。 ”

我為此無奈又苦惱。

每天接回琦兒, 看著他落寞的神情, 再也不見了嬉笑和活躍, 我真有些不知所措。 面對大量來自專家、教師的教導:“送孩子初入園, 家長不要制造告別儀式”、“送孩子時表現得要堅決, 不能一味地同情孩子, 渲染傷心氣氛”……我只能堅持著。

我每天懸著一顆心, 在老師告知的“孩子可乖了, 你一走就不哭了”的贊揚聲中安慰自己:再堅持幾天, 也興許會象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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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天自然就好了。 但是堅持到第三個星期時, 琦兒突然患上了急性肺炎, 在家休息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中, 我每天陪琦兒往返于醫院和家之間, 一面歡聲笑語地陪琦兒度過漫長的打吊瓶的時間, 一面暗暗思考。

看著琦兒日漸康復的身體和逐漸明朗歡快的小臉, 我明白, 琦兒實在是因內心的不安。 無法排解而又被壓抑地太久, 最終積郁成疾的!

當我把自己的想法與老師溝通時, 老師說我多慮了。 老師帶著點揶揄地說我:我發現, 你把孩子看得太重啦!最后老師說, 孩子入園不僅是對孩子的考驗, 更是對大人的考驗!隨后, 我又向我身邊有孩子的同學和朋友說, 我想為兒子轉班。 所有的答復都是:孩子都需要經過這樣一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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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認真!可是當時, 所有的話語都不能給我以安慰, 我了解自己的兒子, 雖然我的要求(甚至算不上是要求, 只是一種期望)是那么地微小, 但卻沒有一個人理解和支持。 可是我明白, 這種觀點完全是成人的主觀愿望, 是以大人為中心的觀點, 完全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意圖和欲求!

經過慎重的思考和權衡, 我為孩子轉了一個班。 進這個班前, 我首先取得了老師給予的特權:在教室門口等孩子把話說完。

琦兒在這個班, 一個星期后就安靜了下來, 自如而從容了。 我發現, 那幾天, 在教室門前我們對視、交流、講話的時間約2分鐘, 從未超過3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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