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及其配偶,
無論他是否是父親,
以及社會對兒童在部分時間經常性或者不經常性的照看。
最終說來,
人們能為父母們提供的最好服務就是努力減少他們各自的權利和作用,
去除他們身上的神話。
為此,
要和他們談論他們作為孩子生身父母的角色,
他們為履行撫養和教育孩子的義務所需要的説明,
或者他們讓人代行角色的權利,
但儘量不要和他們談“父母的權利”。
註定要有成人去做孩子的父母,
無論他們是孩子的親生父母、只是他的監護人還是二者兼有。
最終說來,
無論人們做什麼,
只要能讓社會群體分擔家庭成員相互依賴所導致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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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對兒童來說都是有益的;兒童越是被封閉於三角
關係和父母雙方的關係中,
他就越感到窒息,
就越沒有機會實現自我。
家庭單元需要打開,
但不能把兒童從這個封閉空間突然轉移到另一個佔有他的封閉空間。
這是因為兒童是他母親和使她懷孕的配偶的孩子,
無論她結婚與否。
在被送進托兒所之前,
孩子需要知道自己是這個女人的孩子,
他曾想從她以及使她懷孕的那個男人那裡出生,
這個女人想生下他。
但她也需要社會,
就像他自己也需要社會一樣,
即使母親委託別人代行對他的監護之責,
他的生命本質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我們應該借助話語和感覺逐漸進行這種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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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孩子知道托兒所裡的他和晚上在母親身邊的他是同一個人,
儘管他感知到的許多東西都改變了。
為了避免造成孩子的心理斷裂,
所有這一切都應該由孩子的父母當面向他解釋。
當孩子被放到另外一個人的懷抱中時,
他和父母建立的第一種三角關係就複雜化了,
他必須知道這個人是誰:要靠父母的話語來保證安全紐帶不出現斷裂,
只有母親或父親的聲音才能把接受委託照看孩子的那些人“變成媽媽”或“變成爸爸”,
使他們的身體成為安全和父母臨時代表的象徵。
這樣孩子才能和在家裡時一樣,
可以保持他所有的感覺潛力,
不讓任何潛力蟄伏,
才能在與父母的重逢被推遲時有力量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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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存了自己的活力,
沒有像蝸牛一樣縮回到背殼裡去,
因為他確信其腦海中的這張殼(人們與他談論的他的父母)永遠不會離開他。
在這個條件下,
他是屬於社會的一個生命。
托兒所工作人員在接待一名來自“綠色家園”的2個月大的嬰兒時,
對兒童的這種力量感到驚訝。
“綠色家園”是嬰兒在父母一直陪伴的安全中獲得社會化的地方,
是人們用話語告訴他一切的地方。
人們把他的孕育和命運都講給他聽。
例如,
當一名男嬰(或者女嬰)沒有合法父親時,
他母親會說:“他沒有父親。
”我們就用幽默的口吻針鋒相對地反駁她:“怎麼,
您難道是自然界的一個例外啊!”然後對孩子說:“你是你的媽媽和一個男人孕育的,
和所有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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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但這個男人是那麼無足輕重!”“怎麼無足輕重,
要知道是這個孩子選擇他作父親並在您身上出生。
您對擁有這個孩子難道不感到幸福嗎!”“當然感到幸福,
因為我當時想要他!”於是我們就對孩子說:“你看,
你是媽媽想要的孩子。
另外雖然你不認識爸爸,
但你像所有人一樣有一個爸爸。
你的媽媽也有爸爸,
所以你有一個外公。
並且把你交給媽媽的你的親生爸爸也有一個爸爸,
你不會認識他,
因為你媽媽不認識他,
無法告訴你他的情況。
但你身上有他,
你實際上認識他,
用的是一種我們不知道的方式。
”
“綠色家園”的孩子進托兒所後都沒有出現適應性疾病,
也就是說沒有出現部分活力喪失、消化功能紊亂或者鼻喉炎等症狀;他們和在家裡以及在“綠色家園”裡的時候一樣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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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綠色家園”仍有母親陪伴;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們能夠聆聽別人對他們說的話。
我們有時得到“老住戶”們的消息:他們如今都有四五歲大了,
完全適應學校,
能忍受醫院和疾病;他們所建立的語言關係足以使他們能夠依賴我所說的基本自戀去忍受磨難。
我認為這正是部落生活、村居生活以及只有一間可取暖房間的家庭生活時代所發生的塵封往事,
那時有傳統,
有聚會,
有家庭周日活動;對那時的兒童來說,
所有這一切都使他們有了生命之根,
使他們因身處和自己家庭緊密相連的社會而獲得了一種安全,
除非他們因衛生條件缺乏或提前酗酒而患病死亡。
我們認識到,許多父母給孩子成長製造的障礙經常比給予他的支持要多得多。他們的愛總是佔有性的,很容易染上焦慮,而不是讓人獲得解放。就是這樣:我們所擁有的愛總是寄生著吞噬的欲望。相對于孩子,今天的家長大多時候都是典型的寄生蟲。
我們不應該把父母“重新放到他們的位置上”,而要幫助他們停留在他們孕育孩子之前的位置,讓他們的欲望生存在與成人的交往中,讓他們只停留在自己作為欲望者的位置。一旦他們陷入母親或父親的身份無法自拔,他們作為成人相互擁有的潛在欲望力量會被孩子所釋放、轉而固定在後者身上,這個孩子對夫妻兩人來說都取代了配偶的一部分位置。換句話說,相對于孩子所顯示的富有吸引力和誘惑力的裡比多力量,配偶喪失了自己的一部分價值。孩子要麼是誘惑者,要麼遭到拋棄;我們要麼想吞噬他,要麼想控制他、馴化他,所用的都是我們自戀情結衍生出來的一種愛,因為他是我們肉體的肉體。佛洛德使用“俄狄浦斯情結”這個詞來闡釋這一點是天才發明。
我們認識到,許多父母給孩子成長製造的障礙經常比給予他的支持要多得多。他們的愛總是佔有性的,很容易染上焦慮,而不是讓人獲得解放。就是這樣:我們所擁有的愛總是寄生著吞噬的欲望。相對于孩子,今天的家長大多時候都是典型的寄生蟲。
我們不應該把父母“重新放到他們的位置上”,而要幫助他們停留在他們孕育孩子之前的位置,讓他們的欲望生存在與成人的交往中,讓他們只停留在自己作為欲望者的位置。一旦他們陷入母親或父親的身份無法自拔,他們作為成人相互擁有的潛在欲望力量會被孩子所釋放、轉而固定在後者身上,這個孩子對夫妻兩人來說都取代了配偶的一部分位置。換句話說,相對于孩子所顯示的富有吸引力和誘惑力的裡比多力量,配偶喪失了自己的一部分價值。孩子要麼是誘惑者,要麼遭到拋棄;我們要麼想吞噬他,要麼想控制他、馴化他,所用的都是我們自戀情結衍生出來的一種愛,因為他是我們肉體的肉體。佛洛德使用“俄狄浦斯情結”這個詞來闡釋這一點是天才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