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 帶娃去吃一家很贊的春餅店。 過年嘛, 上菜比平時慢點挺正常, 可是, 隔壁桌等不及了, 上演了一出讓人不太舒服的“大戲”:那桌有兩個老人、一個年輕人、一個媽媽還有她4、5歲的女兒, 那女孩一身粉色薄棉襖很喜氣、齊耳劉海模樣乖巧, 她沒吃多久就提早下了桌, 拿著幾個氣球在我們附近轉悠, 我女兒怕氣球, 還出了被嚇哭的小插曲。
吵鬧大戲, 出現在那桌快結帳的時候, 先是其中一位老人, 操著東北口音, 表情不耐煩的絮叨著“太慢了, 這餐館不行。 ”旁邊老人點頭應和, 然後是小女孩的媽媽, 叫來服務員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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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炒了, 在炒了, 很快。 ”話音還沒落, 服務員跑向廚房。
沒過幾分鐘, 這女人開始爆發:“服!務!員!給我過來!4分鐘了, 什麼菜下鍋了還沒炒完?”
老人跟著叨叨:“就不該來他家吃!什麼都慢!”
女人繼續:“我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 給我退了!!5分鐘了, 你們這是根本連菜都沒洗吧?!把你們經理叫出來!還跟我扯什麼扯?”
服務員也不爽了, “過年你沒看到這麼多桌嗎?”
“你還有理了?就你們這樣還做生意?!給我快點!7分鐘了!”女人又提高了嗓門。
這個時候, 她女兒、那個4、5歲的小女孩, 突然跟著喊了一句, 特別大聲, 聽呆我了:“給我!快!點!”表情認真懵懂, 又透了點“狠”勁兒。 想起前面我讓她把氣球放一邊、別嚇到妹妹、她乖乖配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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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這一家人在收銀台爭執了半天, 抹去了剛上桌的菜花費用, 氣鼓鼓的走了。 “再也不來你家!”人出去了, 狠話得留下。
10來分鐘的大戲, 看得我特別感慨, 這一家子, 真是不知道失與得、哪個更多啊!
在育兒這條路上, 媽媽就像是導航員, 平時給孩子灌輸再多的“交通規則”, 一個路口違規操作, 前面那90%的努力, 就失效了大半。 孩子的世界很簡單:“說, 不如做。 ”一個好媽媽, 從不會費力講什麼大道理, 身體力行, 就勝過千言萬語。
壞心情和壞脾氣都會傳染, 那個最早催菜的老人, 大概是這女人的媽媽吧, 娘倆的語氣、表情實在是太像了, 如果那個發脾氣的女人, 從小在一個不催菜的環境中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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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個女人很委屈, 也覺得自己很正義:我來飯店消費, 是來享受服務的, 這服務不行, 服務員態度也不好, 我批評抗議幾句、表達憤怒, 難道不對嗎?
可是, 凡事都有個目的, 大過年的, 帶了老小, 是來生一肚子氣的嗎?認真算筆賬, 好心情和氣急敗壞討回的20元菜錢, 孰重孰輕呢?
其實這樣的時刻, 往往考驗一個人的修為和止損的能力, 假若問每一個當媽的人, 大概我們都不愛看到, 自己的孩子, 將來在面臨工作、生活中無數不公、衝突的場景中, 只會扯著脖子大喊、怒髮衝冠的樣子吧。
伸張正義維護規則, 與合理表達控制情緒, 並不矛盾。
美國心理學家Albert Ellis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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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進情緒的黑洞, 往往是受了這幾種非理性思考方式的影響:
一、恐怖化:整個飯局都搞砸了!得到這種爛服務, 我決不甘心!
二、應該化:這種人應該解雇!真是個混蛋!人人都不開心, 我必須行動起來!
三、合理化:他們就是特別忙吧, 是我多事了, 別人都不說, 唉, 我幹嗎說。
前兩種, 會讓人怒髮衝冠, 恨不得大吵一架;後一種, 會讓人特別委屈, 憋到內傷。 如果不認可上菜的速度、一些不公的現象, 既不要當啞巴, 也沒必要讓自己賠上所有的心情, 與對方玉石俱焚。
Ellis建議, 人們在不理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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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選擇一種更好的思考方式, 套用這個句式, 練多了, 很靈, 會讓人平靜:“我想要……我希望……我可以……我決心……”
“我想要更好的服務, 我希望上菜快一點, 雖然沒有得到, 讓人挺懊惱的, 但我一定要特別生氣才行嗎?我可以找經理談一談, 心平氣和的表達, 讓他們提升服務和速度, 但服務員對我的情緒和這個假期能施加多大影響, 都由我來決定。 我決心採取一點行動, 然後好好享受這一天。 ”
我們的語言往往快過腦子, 幾十年形成的思維定勢, 更是難改。 可是如今有了孩子, 我更加覺得, 需要去管理自己的情緒, 越是在平時的小事中反復練習修煉,越容易在大事發生時不驚慌,一個情緒平和的媽媽,是給孩子最大的禮物。
還記得抄襲事件嗎?我很慶倖,既表達了憤怒、沒有對社會不公緘默,也沒有賠上我的所有、陷入曠日持久的撕扯。
懂得止損,是一種智慧;溫和平靜,反而更有力量。
越是在平時的小事中反復練習修煉,越容易在大事發生時不驚慌,一個情緒平和的媽媽,是給孩子最大的禮物。
還記得抄襲事件嗎?我很慶倖,既表達了憤怒、沒有對社會不公緘默,也沒有賠上我的所有、陷入曠日持久的撕扯。
懂得止損,是一種智慧;溫和平靜,反而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