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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度保護,讓孩子學會自我保護

校園暴力一直存在。 男孩變成男人的過程中, 大半要經歷些腥風血雨。 聽楊樾說說他上中學時與小混混們的糾葛, 也許對現在的家長以及孩子有所啟發。

小混混世界的真相

人在少年時, 三觀都散亂得很, 到了青春期, 突然進入一個隨時豪情萬丈血脈賁張的階段。 多看幾部邵氏的武打片, 就覺得渾身氣力無用武之地了。 這時候有些早熟且彪悍的少年, 就會脫穎而出, 身邊聚集一幫上嘴唇毛茸茸的兄弟。

那時候沒有微博, 除暴安良殺富濟貧根本找不到目標, 於是一身的蠻力就鼓舞他們歪跨著28自行車集聚在校園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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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著哪個不長眼的看自己一下, 立即圍過去, 像個怨婦一樣反反復複地問一句話:“你看我幹嗎, 你看我幹嗎, 你看我幹嗎?”懂事的就低頭不吭聲躲過一劫, 嘴硬的自然就是一頓暴打。

校園的土鼈黑幫也不是只會等著人看自己, 他們也會為了訛點錢買包煙或者看到哪個四眼兒好學生跟校花一起走向圖書館而大打出手。 一般來說, 本校的土鼈好對付,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跨校而來的土鼈最麻煩, 吃了虧根本不知道去哪裡復仇。

有時候, 校園黑幫也會誕生一些奇葩。 我隔壁班有個瘦高的哥們兒, 文文弱弱的, 戴個黑框眼鏡, 經常被欺負, 每次眼鏡被打在地上摔壞, 他就用白膠布粘一粘。 到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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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黑框眼鏡都被白膠布包裹了起來, 看起來十分驚悚。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 校門口的那幫外校黑幫一看到眼鏡哥就迅速作鳥獸散。 慢慢地, 有關眼鏡哥的神話就在校園裡傳開了, 他們的邏輯也很簡單, 一個人的眼鏡被打成這樣, 這個人還活著, 必有過人之處!

再往後傳得越發離奇, 說眼鏡哥每砍一個人, 就在眼鏡框上貼一條白膠布。 這些傳說反過來鼓舞了眼鏡哥, 他被裹挾在傳說中仿佛奧特曼附體, 半年內就真的砍倒了多個土鼈, 成了校園裡下手最狠的“殺手”, 江湖名聲遠播。 再後來, 我跟他考上同一個高中, 他在那裡又當了三年老大。

別怕, 斧子不是砍人的

我中學那會兒可沒少遭事, 一是因為從不追隨任何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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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罩著;第二個原因有點兒驚豔, 我是我們學校第一個把白襯衣的袖口和領子從老式綠軍裝裡翻出來穿的孩子, 那股子青春靚麗實在太招搖了, 於是天天有人在校門口堵我。

我找到了個好辦法。 那會兒一個留級的大哥把小斧子這種東西引進到班裡, 那種斧子比我們正常用來劈柴的斧子要小好幾號, 不沉, 但還是一把斧子, 最重要的是它剛好能塞進軍挎包, 很含蓄地露出一點點斧子把兒。

自習時間, 我們班就像個鐵匠鋪一樣, 男生都把臉貼著桌子, 整個身子伏在桌下, 手裡拿著那把小斧子噌噌噌噌地磨啊, 磨上兩分鐘就要舉起來很高調地吹吹發燙的斧子刃, 其實只是為了昭告天下:哥也是有斧子的人。

我也弄了一把小斧子天天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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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學著同學的樣子開始上自習磨斧子, 磨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是膽, 滿腦子都是自己怒砍校園黑幫的壯烈景象。

露在軍挎外面的斧子把兒還真見效了, 儘管土鼈們的斧子就插在自行車把上, 但是對於有斧子的人, 他們多半還是選擇了無視。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把我當成同一門派, 總之, 他們很少再惹我。

跑, 不是慫, 是常識

就在我手操斧子, 倍感英雄無用武之地之時, 我攤上大事了……

有天我抱著足球去操場, 路過一個高中班的教室, 臨窗的一個女生戴著眼鏡正在四處張望, 就在我們目光相對的一刹那, 是的, 目光相對, 你一定以為我們瞬間擦出了愛的火花。 不!那一刹那我透過她的眼鏡片看到她鬥雞眼了千分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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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瞬間笑場, 笑得足球都掉在地上。 趁彎腰撿球, 我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女孩一臉的茫然, 茫然中帶著些許慍色。 然後我就去踢球了。

一節課以後, 操場上突然出現了一群高年級的學生, 個個高大威猛, 人手一把小斧子。 我們正在好奇今天誰又該倒楣了, 但見揮動的斧子中間擠出一個嬌小的身軀, 走到離我十米遠的地方手朝我一指, 大喝一聲:就是他, 就是他笑我!

呵, 這不是剛才那女孩嗎?摘了眼鏡我都沒認出來, 還真是挺漂亮的。 但就在我琢磨眼鏡是如何毀掉一個美女的時候, 猛男們已經拎著斧子大步沖到我的面前。

我認出為首的是我們校隊的隊長, 我丟下球撒腿就跑啊, 他們還蠻矜持的, 舉著斧子沖著我的背影比劃,並沒有追。我一口氣跑出了校園,驚魂未定的我決定在外面躲一躲,吃個肉燒餅再回教室拿書包回家。

肉燒餅挺香的,但我並沒有被它的美味沖昏了頭腦。長期的革命經驗告訴我,此刻回教室必定凶多吉少。我從教室後面的花房爬到窗前,敲敲玻璃,我的同桌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以為我又在惡作劇。

我讓她把窗戶打開一個縫,悄悄跟她說:“你去教室門口看看,有沒有拿斧子的高年級學生。”其實不等同桌彙報,當她打開教室門的時候,我已經看到門前臺階上坐著一排拿斧子的人。

有些智慧,操練不出來,而是急出來的

於是我讓同桌從書包裡幫我掏出我自己的斧子,心想這事總歸得有個了斷,我今天跑了明天他們還得來堵。

我把自己的小斧子插在後腰裡用衣服蓋著,長長地吸了口氣平定一下自己狂跳的小心臟,然後假裝沒事兒一樣走到教室門口,那群猛男呼啦全站起來了……

猛男們看著我自己走回來都有點兒吃驚,但馬上擁過來,校隊隊長用斧子頭挑著我的下巴問:“你為什麼笑我女朋友?”

其實吧,校園鬥毆大多都有個無厘頭的起因,但是這時候如果再把當時鬥雞眼那事說一遍,估計直接就被砍死了。可我實在也想不出如何去解釋這事,因為說什麼都擋不住這群猛男為了一個姑娘找面子的衝動。於是我就說,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實話,真的不是我有多牛多淡定,是我實在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我從後背掏出斧子丟在地上看著他們,這似乎讓他們有點兒無所適從,他們可能設想過各種情況,比如我跟他們耍橫或者認慫,或者逃跑被他們追上,他們都可以敞開了痛打我一頓。可是我就這麼站在他們跟前,他們都是些快高考的學生,總不能真為了一個姑娘把我當場砍死吧。

校隊隊長一直盯著我的眼睛,臉都快貼到我鼻子上了,就是在等待我一個抗拒的反應。盯了一會兒,可能他也覺得這樣實在無聊,居然開始沒話找話:你小學是哪個學校的啊?你家住哪兒啊?你叫什麼啊?他問一句我答一句,知道的這是審訊,不知道的簡直就像是套磁。

我就是從那天開始懂得什麼是樸素的六度空間理論的。因為扯了沒幾句,居然扯出他跟我堂哥是鐵哥們兒,還住在一個樓上。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隊長一把摟住我肩膀,說了一句我今生難忘的話:“你小時候我就見過你啊,你都長這麼大了!以後咱學校誰惹你,你就找我!”

我沒找過他,後來也沒再見過他。我很懷念他……

過度保護孩子,而是讓孩子從小就學會自我保護,就會有智慧在絕境中突圍。記住,我們不主張用斧子!!!最好用嘴,加上腦子!

舉著斧子沖著我的背影比劃,並沒有追。我一口氣跑出了校園,驚魂未定的我決定在外面躲一躲,吃個肉燒餅再回教室拿書包回家。

肉燒餅挺香的,但我並沒有被它的美味沖昏了頭腦。長期的革命經驗告訴我,此刻回教室必定凶多吉少。我從教室後面的花房爬到窗前,敲敲玻璃,我的同桌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以為我又在惡作劇。

我讓她把窗戶打開一個縫,悄悄跟她說:“你去教室門口看看,有沒有拿斧子的高年級學生。”其實不等同桌彙報,當她打開教室門的時候,我已經看到門前臺階上坐著一排拿斧子的人。

有些智慧,操練不出來,而是急出來的

於是我讓同桌從書包裡幫我掏出我自己的斧子,心想這事總歸得有個了斷,我今天跑了明天他們還得來堵。

我把自己的小斧子插在後腰裡用衣服蓋著,長長地吸了口氣平定一下自己狂跳的小心臟,然後假裝沒事兒一樣走到教室門口,那群猛男呼啦全站起來了……

猛男們看著我自己走回來都有點兒吃驚,但馬上擁過來,校隊隊長用斧子頭挑著我的下巴問:“你為什麼笑我女朋友?”

其實吧,校園鬥毆大多都有個無厘頭的起因,但是這時候如果再把當時鬥雞眼那事說一遍,估計直接就被砍死了。可我實在也想不出如何去解釋這事,因為說什麼都擋不住這群猛男為了一個姑娘找面子的衝動。於是我就說,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實話,真的不是我有多牛多淡定,是我實在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我從後背掏出斧子丟在地上看著他們,這似乎讓他們有點兒無所適從,他們可能設想過各種情況,比如我跟他們耍橫或者認慫,或者逃跑被他們追上,他們都可以敞開了痛打我一頓。可是我就這麼站在他們跟前,他們都是些快高考的學生,總不能真為了一個姑娘把我當場砍死吧。

校隊隊長一直盯著我的眼睛,臉都快貼到我鼻子上了,就是在等待我一個抗拒的反應。盯了一會兒,可能他也覺得這樣實在無聊,居然開始沒話找話:你小學是哪個學校的啊?你家住哪兒啊?你叫什麼啊?他問一句我答一句,知道的這是審訊,不知道的簡直就像是套磁。

我就是從那天開始懂得什麼是樸素的六度空間理論的。因為扯了沒幾句,居然扯出他跟我堂哥是鐵哥們兒,還住在一個樓上。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隊長一把摟住我肩膀,說了一句我今生難忘的話:“你小時候我就見過你啊,你都長這麼大了!以後咱學校誰惹你,你就找我!”

我沒找過他,後來也沒再見過他。我很懷念他……

不過度保護孩子,而是讓孩子從小就學會自我保護,就會有智慧在絕境中突圍。記住,我們不主張用斧子!!!最好用嘴,加上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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