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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學些什麼才不會成為僅僅善於謀生的人?

本文為編譯, 有部分刪節。

作者:Valerie Strauss 來源:washingtonpost.com

我們聽說過好多孩子“必學”的東西。 Steve Neumann是一名作家和哲學家, 他說就像科學記者會為科學所做的那樣, 他也決定為哲學做一些事——“把這門神秘的學科轉化為大眾可以消化的東西。 ”他的文章曾被發表在《紐約時報》、《每日野獸》、《今日哲學》和一些其他媒體上。 他撰文提出, 孩子們應該在學校裡學習哲學。

以下為Steve Neumann的文章:

“學校裡的孩子應該成為哲學家”, 這樣的想法恐怕會被學校董事會、老師們、家長們, 甚至哲學家自己們嘲笑一番。 哲學家們會質疑, 孩子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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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師和家長們, 即使他們對哲學有那麼一丁點瞭解, 也會很容易得出“孩子學習哲學是無用的”這樣的結論。

然而, 真相卻絕非如此。 事實上, 不管是對孩子, 還是對全社會來說, 沒有什麼比讓孩子們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哲學家更重要的事了。

學習哲學的目的是讓孩子成為更好的公民

我的意思並不是讓孩子像在大學裡學習哲學一樣學習這門學科。 青少年們不需要深入研究柏拉圖的理論形式, 又或是康得的定言令式。 (當然, 這些研究也很有價值, 應該在進一步的學習中被包括在內, 但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內容。 )我所說的讓孩子學習哲學, 並讓他們成為更好的公民的方法, 是把教室變成哲學家約翰·杜威所描述的“胚胎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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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白為什麼這件事至關重要, 只要想想當前總統選舉週期下的話語狀態就好。 從種族問題、經濟不平等、強制暴力、國內外的恐怖主義到氣候的變化, 候選人及其政黨缺乏能力讓公眾卓有成效地參與話題, 而這正顯而易見地證明了我們作為成年人的社會功能缺失。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皮尤研究中心在去年針對政治極化展開的一系列調查中發現的結論:

“共和黨和民主黨在意識形態上產生了更大的分歧, 而人們對對立黨派的反感也變得更加深刻和廣泛, 在近20年中達到了頂峰。 這些趨勢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體現, 不論是在政治環境中還是在日常生活中。 ”

我想大多數人都能意識到, 社會是一種必要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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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至少口頭上會承認, 批判的思考和有效的溝通是讓社會順利運行的必要品質。 隨著年紀的增長, 我們中的大多數人會對新的資訊、跡象和爭論缺乏興趣, 但我們能夠、也應該把這種必不可少的品質通過基礎教育灌輸給我們的孩子。

“培養一個強壯的孩子比修復一個殘缺的男人容易得多。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雖然他說這話時的語境不同, 但秉著相同的精神, 我想說的是, 讓我們的孩子成為哲學家是勢在必行的。

當人們聽到“哲學”這個詞的時候, 他們可能首先想到的是一些指導原則或者類似籠統的世界觀這樣的東西。 例如新英格蘭愛國者隊的教練比爾·貝利奇克的“執教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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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像說唱歌手Drake那樣鼓勵你用一種“YOLO”(You Only Live Once, 大意為及時行樂)的態度面對生活。 但學術上的哲學是一個和澄清概念、分析論點有關的人文學科, 而這些概念和論點都和生命中重要的問題相關。

教師引導學生關注推理和平等對話

哲學的關鍵是提問, 就像蘇格拉底所說, 哲學由懷疑開始。 我們不只問我們自己問題, 我們還向其他人, 向那些和我們一起組成這個社會的人提問。 沒錯, 哲學包含很多獨自靜坐、思考的時刻, 但近期的美國哲學家Matthew Lipman在他的文章《哲學所扮演的教育角色》裡寫道:

“也許哲學由懷疑開始, 以理解結束, 甚至, 在某些情況下, 以智慧的誕生而結束, 但在這個過程中要經歷許多艱苦的行動, 而這種行動通常是以對話的形式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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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是很關鍵的, 因為只有通過對話, 我們的假設、推理和結論才能被挑戰。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成為更好的思考者。 而在通過對理性要求嚴格的對話成為更好的思考者的過程中, 我們的孩子能夠成為更好的公民。

當Lipman於1960年代在哥倫比亞大學向本科生教授哲學時, 他發現他的學生們對改變世界充滿了熱情, 但卻缺乏充分推理和作出正確判斷的能力。 他同時也意識到, 在大學的時候才學習如何正確地思考太遲了一些, 所以他創造了“兒童哲學思維培養計畫”, 又稱為P4C(the Philosophy for Children movement)。

到了1980年代初期, Lipman的新課程表現出了廣闊的前景和重要性, 而且結果顯示孩子們很樂意學習哲學。 於是, 在某種程度上, 孩子成為哲學家的可能性第一次得到了原理驗證。英國哲學家Stephan Law曾經說過,事實上孩子們是天生的哲學家。而Lipman在他的論文中進一步觀察道:

“那些參與到和哲學有關的事件的哲學對話中的人,即使他們表現得不如專業人士那麼敏銳,他們也確確實實地在實踐哲學,即使他們的年紀很小,只要他們的表現符合這個學科的規則和標準動作,他們就在實踐哲學。”

在Lipman之後,其他的哲學家對這套兒童哲學思維的教育方法做了進一步的優化,但教育的重點始終保持在對話上。在這個模型下,孩子們通過實踐來學習哲學。老師的工作是引導學生,向學生們提出要求,幫助他們關注推理的品質,並且確保他們能夠意識到他們是在平等和相互尊重中進行對話。

美國的基礎教育可以作為一個培養皿,培養孩子們在一個更加多元化的社會中更持久、更有前途地成長、生存。哲學家們認為,讓孩子從小學習哲學,能夠培養他們參與公共社會話題的態度,在面對和社會、政治有關的事務時,能夠作出更好的判斷,並且盡可能地、心懷尊重地讓持異見者參與到討論中來。

如果我們不能把二年級的學生培養成蘇格拉底,那麼我們的孩子最後也許會成為善於謀生的人,但他們沒有辦法成為能夠創造公民社會的人。

孩子成為哲學家的可能性第一次得到了原理驗證。英國哲學家Stephan Law曾經說過,事實上孩子們是天生的哲學家。而Lipman在他的論文中進一步觀察道:

“那些參與到和哲學有關的事件的哲學對話中的人,即使他們表現得不如專業人士那麼敏銳,他們也確確實實地在實踐哲學,即使他們的年紀很小,只要他們的表現符合這個學科的規則和標準動作,他們就在實踐哲學。”

在Lipman之後,其他的哲學家對這套兒童哲學思維的教育方法做了進一步的優化,但教育的重點始終保持在對話上。在這個模型下,孩子們通過實踐來學習哲學。老師的工作是引導學生,向學生們提出要求,幫助他們關注推理的品質,並且確保他們能夠意識到他們是在平等和相互尊重中進行對話。

美國的基礎教育可以作為一個培養皿,培養孩子們在一個更加多元化的社會中更持久、更有前途地成長、生存。哲學家們認為,讓孩子從小學習哲學,能夠培養他們參與公共社會話題的態度,在面對和社會、政治有關的事務時,能夠作出更好的判斷,並且盡可能地、心懷尊重地讓持異見者參與到討論中來。

如果我們不能把二年級的學生培養成蘇格拉底,那麼我們的孩子最後也許會成為善於謀生的人,但他們沒有辦法成為能夠創造公民社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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