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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假想的同伴與成人虛構的角色

瑪喬麗· 泰勒也發現, 兒童編造假想之人的能力與成人創造虛構的非現實世界的能力有所關聯, 小說家、戲劇家、編劇、演員和導演都擁有這種能力。 打扮成童話故事裡那披著耀眼斗篷、頭髮散亂的皇后的, 不是3歲的小孩, 就是有精神病的成人, 但是, 她同樣也可能是一名扮演仙境中的蒂坦尼婭皇后的女演員。

此外, 假想的同伴和成人虛構的角色也有很多共同之處。 許多作家在描述虛構的想像時, 用詞與兒童類似, 似乎虛構的人物也是獨立的個體, 只是剛好並不存在于現實之中而已。 在《大使》(The Ambassadors, 或譯作《奉使記》)一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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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 詹姆斯(Henry James)〇17 這樣描述作者與書中角色們的關係:“他們總是走在他的前面, 事實上, 他落後了好遠, 不得不氣喘吁吁、慌裡慌張地竭力追趕。 ”很顯然, 作為成年讀者, 就算知道這不是真的, 我們也會從各種虛構的角色那裡感到深深的觸動、恐懼以及安慰。

泰勒考察了50 名自稱是虛構小說作者的人, 從獲獎小說家到熱情的業餘作者。 她發現,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創作的角色是獨立自主的主體, 就像亨利· 詹姆斯和創造假想同伴的兒童所感覺到的那樣。 他們感到筆下的角色會在街頭尾隨自己, 會與自己爭論其在小說中的角色。 其中還有很多人聲稱, 自己只是被動地在記錄這些角色的言行而已。

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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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半的作者都記得一個假想的同伴, 並能夠細緻地描述假想同伴的特徵。 相對應的, 在普通高中生中, 儘管大部分人也許都確實有過假想同伴, 但很少有人聲稱自己能記得。 對大多數成人而言, 假想同伴已經悄悄地消失了, 就像鄧澤之於我一樣。 但是虛構故事作者似乎和他們過去的假想同伴還很熟悉。 擁有假想同伴的3 歲孩子並不算特別有創造力, 也許因為所有的3 歲孩子都已經夠有創造力的了, 但是, 一個能夠與童年的想像生活保持聯繫的成人, 最後極有可能開始寫虛構故事。

同樣, 可以依據示意圖的觀點來考慮虛構與現實。 此前, 我曾解釋了我們如何採用同類思考來創造示意圖和設計圖。 事實上, 還存在著第三種類型的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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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幾乎更加明顯地區別於真實的視覺世界。 即:我們可以借助示意圖來創造一個虛構的空間, 一個現在和未來都不會存在的空間。

例如, 小說《指環王》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就是每本書後詳盡的地圖, 上面顯示了穿越迷霧山脈各路徑的具體資訊, 以及從奧斯吉力亞斯到魔都的精確距離。 中土大陸地圖所利用的資源與你居住的小鎮示意圖或花園設計圖所利用的資源完全一樣, 但它卻能讓你想像一個虛構的空間, 而不僅僅是理解真實的空間或創設新空間。 除了建構過去和未來的反事實, 我們同樣也可以借助因果思維機制來建立虛構的反事實。

虛構之事與反事實之間只存在程度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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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有類型上的不同。 虛構之事也是一種反事實, 只不過與其他可能世界相比, 它發生在距離我們的真實世界更遠之處而已。 虛構世界也是一種反事實的世界, 只是在那裡公共汽車並不運行。 如果說, 過去的反事實是我們為未來的反事實所付出的代價, 那麼, 虛構的反事實也就是我們免費獲得的獎勵了。 因為我們可以計畫、期望、對未來負責, 所以, 我們也可以懷疑、做白日夢、躲入虛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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