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弗雷德出生於美國加州南部的一個農莊裡。 他從小酷愛音樂, 並夢想長大後成為像鮑文埃文思那樣優秀的鋼琴家。 可是中學畢業後, 他的母親卻希望他留在農場幹活並像他的父親那樣將來當一個農場主。 他和母親大吵了一架並賭氣離家出走,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向母親證明自己的音樂天賦。
來到繁華的紐約城, 艾爾弗雷德一邊掙錢, 一邊學鋼琴。 一天, 他被一陣優美的仿佛天籟的鋼琴聲吸引著, 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音樂大廳前, 原來這裡正在舉辦一場音樂會。 但工作人員告訴他, 門票一個星期前就已售罄。
Advertisiment
艾爾弗雷德站在大廳外, 臉緊緊地貼著玻璃門。 大廳正中央懸掛的橫幅上的幾個大字, 讓他震驚得幾乎停止了呼吸著名鋼琴家鮑文埃文思音樂會。
音樂會結束後, 艾爾弗雷德垂首朝路邊的飯攤走去, 這時, 一位穿著考究的先生走過來, 並溫和地對賣飯的老太太說:夫人, 我有一件事想求您幫忙。
先生, 請問我能幫您做什麼?
夫人, 您能不能搬到我家裡去住?至於支付給您的報酬, 您可以隨便要。
先生, 您是要雇我做您的全職保姆嗎?或者家裡有不能動彈的病人要我照顧?哦, 先生, 我可不幹。
不, 夫人, 我想讓您做我的母親。
艾爾弗雷德忍不住抬頭望了那位先生一眼, 他看上去是一位生活在上層社會的人物,
Advertisiment
那位先生望著遠方, 仿佛自言自語地說, 有一個男孩, 為了追求夢想, 10歲時就獨自來到紐約學習音樂。 每年, 男孩的母親都催他回家, 他全都當成耳旁風。 20年後的一個秋天, 男孩接到老家的電報, 說他的母親病了, 盼望能見他最後一面。 可那時, 男孩正準備參加一場音樂會, 這場音樂會對他的藝術生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猶豫再三, 最終放棄了回家看望母親的念頭。 在那場音樂會上, 男孩得了冠軍, 可是, 當他手捧金燦燦的獎盃回到家鄉時, 他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Advertisiment
這時, 那位先生閃著淚花的目光移向老太太, 接著說, 那個男孩離家出走時給母親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成不了鋼琴家, 我就永遠不回來。 可是, 當他終於實現了夢想要向母親炫耀時, 他的母親卻再也無法給他回應了
艾爾弗雷德和老太太抹抹眼角, 接著聽那位先生往下說。
我剛剛舉辦完一場音樂會, 可是, 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夫人, 您知道嗎?如今, 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每天回到家裡能叫一聲媽媽, 然後和她一起坐在沙發裡, 靜靜地享受滿屋的溫馨。
艾爾弗雷德鼓足勇氣問:先生, 請問您是
我叫鮑文埃文思。
著名音樂家鮑文埃文思仍然絮絮地和老太太說著,
Advertisiment
艾爾弗雷德走在黃昏的紐約大街上, 頭頂的那片火燒雲, 忽而白, 忽而紅, 忽而厚, 忽而薄, 東飄西蕩, 但, 無論怎麼變化, 總也飄不出廣袤的天空。
艾爾弗雷德看著看著, 心裡柔軟極了。 他掏出手機, 給母親打電話:親愛的媽媽, 我終於懂了, 無論我走多遠, 也永遠飄不出您愛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