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 我這故事聽起來像是捏造的, 但它卻是千真萬確的。 故事是從我爺爺那聽來的, 他每次給我講時, 總說:
“這當然是真的, 要不然就不給你講了。 ”
這故事是這樣的。 在收穫季節的一個星期天早上, 蕎麥花開得正盛, 陽光明媚, 微風和煦地吹拂著田間的草梗, 雲雀在空中歡唱, 蜜蜂在蕎麥間嗡嗡地飛來飛去, 人們正穿著盛裝去教堂做禮拜。 萬物歡喜, 刺蝟也不例外。
刺蝟正雙手叉腰, 靠門站著, 享受這清晨的和風, 悠閒地哼著小曲, 這首歌和他平時星期天早上唱的歌沒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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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刺蝟離開了, 野兔對這一切也很滿足。 在回家的路上刺蝟想:“野兔仗著他的腿長, 很自得, 但我會設法勝過他的。 他或許是個人物, 但他卻是個愚蠢透頂的傢伙, 他會為他所說的話招報應的。 ”當他回到家時, 他對自己的女人說:“老婆, 快點穿好衣服, 跟我到地裡走一趟。 ”“出了什麼事?”他女人問道。 “我和野兔打了個賭, 賭一個金路易和一瓶白蘭地。 我要和他賽跑, 你也得到場。 ”“天哪, 老公, ”他女人叫道, “你沒有毛病吧, 你是不是瘋了, 你怎麼會想到要和野兔賽跑呢?”“住嘴, 你這女人, ”刺蝟叫道, “這是我的事, 男人的事你最好少插嘴。 快去穿上衣服跟我走。 ”刺蝟的老婆拿他沒辦法,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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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一起上路了。 刺蝟告訴她的女人說:“現在聽好我的話, 你瞧, 我會把這塊地作為我們的賽跑路線, 他跑一畦, 我跑一畦。 我們會從那頭上跑下來, 現在要做的就是呆在這畦的底下, 當他到達你身旁那畦的終點線時, 你就對他叫:我早就在這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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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地裡後, 刺蝟告訴他的女人該呆的地方, 然後他就往頭上走去。 他到頭上的時候, 野兔已經在那兒了。 “可以開始了嗎?”野兔問道。 “當然, ”刺蝟說, “咱們一起跑。 ”說著, 他們就各安閒自己的菜畦上預備好了。 野兔數:“一、二、三, 跑。 ”然後就像一陣風似地沖下了這塊地。 但那只刺蝟只跑了兩三步遠就蹲在了菜畦溝裡, 並安安靜靜地呆在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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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野兔全速沖到那頭時, 刺蝟的女人迎了上去, 叫道:“我早就在這裡了。 ”野兔大吃一驚, 十分希奇。 由於刺蝟的女人長得和刺蝟一樣, 他認為除了刺蝟外沒人會叫他。 然而, 野兔想:“這不公平。 ”於是叫道, “再跑一次, 咱們得重新來一次。 ”他又一次像風一樣往前跑了, 他看起來像是在飛。 但刺蝟的女人仍安安靜靜地呆在那兒。 當野兔跑到菜地的頂端時, 刺蝟就在那兒對他叫道:“我早就在這裡了。 ”這下野兔可氣壞了, 叫道:“重跑一次, 我們再來一次。 ”“沒問題, ”刺蝟答道, “對我來說, 你願意跑多少次都行。 ”於是野兔又跑了七十三次, 刺蝟總是奉陪著。 每次野兔跑到底端或頂端時, 刺蝟和他的女人總叫:“我早就在這裡了。 ”
到了第七十四次時, 野兔再也跑不動了,跑到一半就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躺在地上死了。刺蝟拿走了他贏的白蘭地和金路易,把他的女人從菜畦裡叫了出來,歡天喜地回家了。要是還活著的話,他們准還住在那兒呢!
這就是刺蝟如何在布克斯胡德荒地上與野兔賽跑,直到把野兔跑死。打那以後,野兔再也不敢與布克斯胡德的刺蝟賽跑了。
野兔再也跑不動了,跑到一半就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躺在地上死了。刺蝟拿走了他贏的白蘭地和金路易,把他的女人從菜畦裡叫了出來,歡天喜地回家了。要是還活著的話,他們准還住在那兒呢!這就是刺蝟如何在布克斯胡德荒地上與野兔賽跑,直到把野兔跑死。打那以後,野兔再也不敢與布克斯胡德的刺蝟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