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誰說“真人”不露相？
27W+2D
今天起了個大早，
準備去醫院做“四維B超”。
一是為了檢查看胎兒有沒有沒畸形；二呢，
其實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迫切地想知道BB長得什麼樣！——這一天，
我都等了好幾個星期了！
“叮鈴鈴——”剛要出門，
電話響了。
“喂，
Millar 媽媽，
”——是我四歲的乾女兒Jeny！
“媽媽說你肚子裡面有寶寶。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呀？”
“給你一個？”我吃驚，
這四歲孩子的小腦袋在想些什麼呢？太奇怪了。
“我知道你有兩個寶寶——一個男孩子，
一個女孩子。
男孩子一般比較調皮，
我把他教好再還給你，
可以嗎？”
我啞然失笑：她才當了兩天小兔波比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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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話筒裡還傳來她媽媽喘不上氣來的笑聲。
“那好吧——如果真的有兩個的話。 ”我笑道， “那你準備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呢？”
“啊——我在幼稚園剛剛學的， 很好聽的——是‘夏威夷’， 女孩子叫‘夏夏’， 男孩子叫‘威威’， 好嗎？”
“那太謝謝小姐姐啦。 ”
放下電話， 我喜滋滋地出了門， 心裡想著， 現在， 我的寶寶連名字都有啦！這Jeny起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
哎， 如果真有兩個胎兒就好啦！
在B超室裡。
“醫生， 這個胎兒有輕度‘地貧’， 還有AFP高， 2倍多呢。 幫我看看有沒有畸形？”
雖然迫不急待地想要見到寶寶的樣子， 但我還是提醒自己別忘記了“正事”。
“哎呀——”年輕漂亮的女醫生一聲驚呼。
我一躍而起！
“他（她）， 在笑呢！”她兩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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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麼起來啦？”她一扭頭， 望望我， 叫道。
顧不上當個“聽話”的患者， 我把頭湊近了電腦螢幕。
“什麼？真的會笑？我看看！”
這太出乎我意料了！雖然在網上也看到一些資料， 說七個月的胎兒會笑了， 但我還是不相信自己有那麼好運——前一晚， 還有一位孕媽咪在抱怨她的胎兒“不聽話”——做B超時老是用脊背對著鏡頭， 不肯露出“廬山真面目”呢——白白浪費了三百元！
我看到， 螢幕上， 一個圓圓的腦袋， 大大的腦門， 額前一縷黑髮從中間垂下來， 眼睛閉著的， 嘴角微微上揚—&#
8212;傻樣！怎麼長得像小號的“潘長江”？！
——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的骨肉！是我的“作品”！——雖然還沒來得及判斷他長得是美還是醜，
但總算長成個人樣了！——來之前怎麼沒做好思想準備：萬一他（她）長得對不起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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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 躺下！別激動！”醫生說道， 可她卻像尋寶似的， 瞪著一雙眼在螢幕上搜索， “哎， 我還真沒見過胎兒的笑容！”
旁邊的老主任聽了她的話， 也笑了。
“他的嘴唇有點厚哦。 ”她說。
“沒關係。 我先生的嘴唇不薄。 ”我屏住呼吸。
“鼻孔有點大。 ”
“沒關係， 我的鼻孔也不小。 ”
“哎呀！”
“怎麼啦？”我又驚坐起來。
“快看——他（她）的手枕在小腦袋後面——手肘關節支在膝蓋上！”她一手把我按下， 一邊驚呼， “舌頭還伸出來舔嘴邊的東西——這個小人太好玩啦！哎——你別起來！——你一動， 我就看不見啦！”
我哭笑不得：不起來叫我怎麼看？——醫生高興得說話、做事都前後矛盾了。
一時， 場面有些“混亂”。
“怎麼像個‘二流子’？”我哪裡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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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我覺得他（她）長得挺好看的。 ”她的表情很不滿， 好像我議論的是她的孩子。
我又重新躺下來， 甜蜜地想像著小人兒的“二流子”姿式——怎麼看都像他（她）爹——沒有做作、沒有顧忌， 怎麼舒服怎麼坐， 純粹的“自由散漫主義者”！
為了不影響胎兒發育， 醫生只照了五個“分鏡頭”：正面、側面、坐姿、小腳、背部。
最後， 她才想起來要告訴我：孩子沒有“地貧”症狀！只是“臍帶線頸一周”。
“不怕。 他（她）還小呢！過段時間再看， 很多胎兒又會繞回來的。 ”她安慰我。
喜滋滋地捧著這張光碟回到家， 我忙打開電腦， 細細地觀察、慢慢地看， 不到半分鐘的鏡頭重播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一閉上眼就看到他（她）的模樣。
還意猶未盡地拿出一把卷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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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 我看——”媽媽也擠過來。
我們仿佛都成了小學“數學盲”——連73MM、55MM、51MM都想像不出有多長了！
末了。
“他（她）的面相怎麼那麼成熟啊？”望著他（她）寬寬的額頭、高高的鼻樑，
我竟有些失望，
“一點兒沒有那種弱小得讓人心痛的樣子，
倒像是我可以依賴他（她）似的。
”
“哈哈哈！這小東西太可愛了！”媽媽笑得合不擾嘴，
“別要求太高啊——長什麼樣就什麼樣。
再說，
他（她）決不會比你難看！”
“我難看？！”我叫道。
“——我是說，
絕對比你好看！”
瞧這外婆怎麼說話的——有了外孫就忘了親生女兒了！
我竟跟“小東西”吃起醋來。
編輯:hun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