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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兩個 一個欺負,一個被欺

小孩的紛爭, 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多時候, 幾分鐘或者一兩天, 他們就又玩在一起了。

我的兩個女兒, 分別有過“欺負”人和被人“欺負”的經歷;作為她們的媽媽, 我選擇了同一種應對方式:直接跟她們對話, 而不是去找老師。

被欺負的荳芽:沒證據就不能說同學是小偷

中午, 我在校門口等荳芽下課。 她出來得特別晚。 已經沒剩幾個孩子了, 我才看到她悶悶不樂地走出校門。

“今天怎麼這麼晚?”我問。

“老師留我下來談事情……”她不太想說下去的樣子。 見她這樣, 我沒有再追問, 而是轉換頻道:“想吃什麼好吃的?我買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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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獎了?今天這麼大方。 ”荳芽嘴角牽動了一下, 似笑非笑。

情況好像有點嚴重。 我決定還是面對, 於是圈住她的肩膀, 關心地問:“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被老師罵啦?”

荳芽搖搖頭。 接著邊走邊跟我訴說她的委屈——

原來班上有一位同學, 經常偷拿豆芽的東西。 今天那位同學拿了荳芽的橡皮擦, 撕下荳芽的姓名貼, 換上自己的, 然後硬說那橡皮擦是她的。 其實有同學親眼目睹她翻荳芽的鉛筆盒。 但老師說這也不能證明那個橡皮擦就是荳芽的, 還說萬一那個同學剛好跟荳芽有一樣的橡皮擦呢?

“她之前就拿過我的鉛筆……而且也有同學看到……”荳芽講著講著就泣不成聲了。 老師沒有去質問那位涉嫌偷東西的同學, 而只是告訴荳芽“沒有證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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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指稱別人是小偷”, 這讓荳芽覺得委屈。

看她這樣, 我也心疼, 但很認同老師的做法。

我跟荳芽聊起每一季我都必看的美國劇集CSI。 “當CSI的探員在辦一個案子時, 他們只相信物證, 不太相信證人說的話。 為什麼?因為人會考慮到自己的利益或立場而說謊, 證物不會說謊。 如果一個CSI探員心裡認定某個人是做壞事的嫌疑犯, 但一直找不到物證可以證明壞事是這個人做的, 就還是得相信這個人沒有做壞事。 ”

荳芽擦乾眼淚, 看著我問:“那有些壞人不就永遠不會被抓到嗎?”

我點頭:“沒錯。 ”

荳芽說:“不公平。 ”

“荳芽,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可能絕對公平。 為什麼你可以有那麼漂亮的橡皮擦, 而同學沒有?她可能也覺得這很不公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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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公平前, 我們可以先講尊重。 你沒有辦法證明同學偷你的東西, 就只能尊重她的人格, 相信她不是小偷。 老師這樣做是對的, 萬一橡皮擦真的是她的呢?‘尊重’這兩個字, 我覺得比‘公平’更重要。 ”

“我尊重她, 那她會不會把橡皮擦還我?”豆芽還是很在意她的橡皮擦。

“我不知道。 ”我跟荳芽說, “我只知道你不能因為覺得自己有損失, 就隨便說別人是小偷。 ”

“我真倒楣!以後不帶漂亮的東西去學校了。 ”荳芽開始想方法保護自己。

“你的同學不會全是小偷, 而且我們也不必拿別人可能會做錯的事來處罰自己。 你還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下次可以不要在橡皮擦上貼姓名貼, 因為一撕就撕掉了;可以用原子筆在橡皮擦上寫一個小小的A或是只點一個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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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只有你自己認得的記號, 下次再和同學的東西搞混, 就很容易分辨了。 ”

“對耶!”豆芽如獲至寶, 接著還發揮出一連串她想到可以用來表示擁有權的暗號方式。

大約一個月後, 荳芽很開心地跟我說, 那個拿她橡皮擦的同學把橡皮擦還她了, 還說想跟她做好朋友。 “我想她以後一定再也不會拿我的東西了, 我們一定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

“不一定喔!人每天都在變化。 ”我還是跟荳芽分享了我對人性的看法, 雖然我知道她不一定理解, 也不一定願意相信。

果不其然, 過了幾天, 荳芽氣急敗壞地向我訴苦:“那個拿我橡皮擦的同學又叫×××不要跟我玩了!”

欺負人的蝴蝶:可以不喜歡但不能威脅

蝴蝶上幼稚園中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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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接到老師打來電話, 很委婉地告訴我, 有一位小朋友的媽媽在聯絡簿反映, 她女兒回家訴苦說, 蝴蝶要她帶糖果去學校才肯跟她玩。

以前, 不少媽媽談論過類似的情況。 我慣常的回復是:“孩子很堅持要帶糖果去留住這個朋友, 家裡也正好有糖果, 就讓她帶吧!萬一家裡沒糖果, 也不必特意去買, 讓她試試看, 是不是沒帶糖果就交不到朋友。 ”

倒是沒人問過我:自己的孩子威脅人家帶糖果, 媽媽要怎麼辦?

一直以來, 孩子出現問題時, 大人總是習慣性地這麼認為:被威脅的孩子肯定是無助的、可憐的, 威脅人家的孩子肯定品格有問題;做父母的要很羞愧地致歉, 做老師的要協助糾正孩子品格。

處理孩子的問題, 永遠只能這樣嗎?我靜靜地聽老師講完後,決定問她兩個問題:

1.這個被威脅的孩子,是個“受氣包”型的嗎?

2.她和蝴蝶平常的互動如何?

我希望瞭解兩個孩子的真實狀況,以便不偏頗地和蝴蝶討論這件事。

結果,老師說這小女生和蝴蝶一樣強勢,她們兩個在班上都是喜歡爭做大姐大的女生,時常互不相讓,平常不太在一起玩。

我回家問起蝴蝶這件事,她承認了。“我本來就不喜歡跟她玩,她每次都要跟我爭!”

看來老師說的兩人平時就劍拔弩張、關係緊張不假。

“那麼,她真帶糖果來給你,你就會跟她玩嗎?”我問她。

“勉強吧。”蝴蝶這樣回我。

“如果我不喜歡跟一個人在一起,不管她給我什麼,我還是不會跟她在一起。因為,跟她在一起玩,我會不開心。”我很認真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可老師說大家要相親相愛,要一起玩……”蝴蝶小聲地說。

我自己是個跟不投緣的人在一起,講三句話立馬變啞巴的人,所以很理解蝴蝶的無奈。“你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跟她玩,但不能跟她說帶糖果來才跟她玩。這樣是威脅人。不管對誰,你都沒有權利這樣做。”這是我對蝴蝶的“教訓”。

不管是荳芽被欺負或是蝴蝶欺負人,我從沒有因為這些事找過老師。

在這類事上,我認為我應該面對我的孩子,對方的媽媽也應該面對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受欺負者的媽媽向老師抱怨→老師把抱怨轉達給欺負者的媽媽→欺負者的媽媽向老師表達歉意→老師再把歉意轉達給受欺負者。讓三個大人忙得團團轉,最該從中學習與人相處的孩子們反而置身事外,只被告知一些言不及義的泛道德教條。

我認為:跟當事人溝通,是唯一有效的溝通。

永遠只能這樣嗎?我靜靜地聽老師講完後,決定問她兩個問題:

1.這個被威脅的孩子,是個“受氣包”型的嗎?

2.她和蝴蝶平常的互動如何?

我希望瞭解兩個孩子的真實狀況,以便不偏頗地和蝴蝶討論這件事。

結果,老師說這小女生和蝴蝶一樣強勢,她們兩個在班上都是喜歡爭做大姐大的女生,時常互不相讓,平常不太在一起玩。

我回家問起蝴蝶這件事,她承認了。“我本來就不喜歡跟她玩,她每次都要跟我爭!”

看來老師說的兩人平時就劍拔弩張、關係緊張不假。

“那麼,她真帶糖果來給你,你就會跟她玩嗎?”我問她。

“勉強吧。”蝴蝶這樣回我。

“如果我不喜歡跟一個人在一起,不管她給我什麼,我還是不會跟她在一起。因為,跟她在一起玩,我會不開心。”我很認真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可老師說大家要相親相愛,要一起玩……”蝴蝶小聲地說。

我自己是個跟不投緣的人在一起,講三句話立馬變啞巴的人,所以很理解蝴蝶的無奈。“你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跟她玩,但不能跟她說帶糖果來才跟她玩。這樣是威脅人。不管對誰,你都沒有權利這樣做。”這是我對蝴蝶的“教訓”。

不管是荳芽被欺負或是蝴蝶欺負人,我從沒有因為這些事找過老師。

在這類事上,我認為我應該面對我的孩子,對方的媽媽也應該面對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受欺負者的媽媽向老師抱怨→老師把抱怨轉達給欺負者的媽媽→欺負者的媽媽向老師表達歉意→老師再把歉意轉達給受欺負者。讓三個大人忙得團團轉,最該從中學習與人相處的孩子們反而置身事外,只被告知一些言不及義的泛道德教條。

我認為:跟當事人溝通,是唯一有效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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