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骨子裡絕對是一個小“男人”。
他會在我們正玩耍的時候, 忽然過來抱著我, 說:“媽媽, 你老了我要保護你。 ”會在坐車的時候, 忽然抬起頭, 認真地對我說:“媽媽, 我長大了要開車帶你玩。 ”會在我穿著高跟鞋跟他追逐的時候, 忽然停下來, 看著我的腳, 說:“媽媽, 你穿‘蠍子’吧, 這個多危險啊。 ”嗯?蠍子?低頭看看自己, 哦, 小人兒是指我的平底靴子吧(和“季己”一樣, 小人兒還說不太清“靴”這個音)。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人心頭暖暖的。 如果說過往幾十年的所有的辛苦與等待都是為了交換這一瞬, 那麼我心甘情願。
Advertisiment
一次, 球球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一個“塑膠袋炸彈”的遊戲, 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他先是把塑膠袋吹滿氣, 擰好口, 然後用力一拍, 為的就是聽那“啪”的一聲響。 男孩子的遊戲嘛。
不過我發現, 他每拍一下, 就會立即扭頭看看我。 看我沒反應, 他就繼續玩。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 只是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忽然, 一聲很大的“啪”聲響起, 嚇得我哆嗦了一下。 還沒等我回過神, 球球就已經出現在我身邊了。 他一個勁兒地撫著我的背, 學著我平時哄他的聲音說:“媽媽不怕, 媽媽乖, 媽媽不怕。 ”我驚跳的心在小人兒的安撫下, 漸漸平靜了下來。 看著還在摸著我的背,
Advertisiment
媽媽的眼睛總是追隨著孩子的身影。 但孩子其實也在一直觀察著媽媽, 在你未曾注意的時候, 他們會去模仿你的言行, 試著解讀裡面的意義;他們也會去用心明白你喜歡什麼, 害怕什麼, 用自己的方式愛你。
愛是雙向的。 縱使母愛的付出從來不計較得到, 但所有的付出都不會沒有意義, 就像山谷裡的回聲, 也許要稍微等一等, 有時或許要久一點, 但終究你就會聽見清晰的回應。 當眼淚掉下來的時候, 千言萬語早已不必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