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子那會, 親人朋友見了都說:肚子這麼尖, 肯定是個男孩!這話似乎有種秘而不宣的恭維。
其實真的我想要個——男孩。
我想要個男孩, 不是因為覺得男孩有多好, 而是擔心女孩會不受待見。
從小, 媽媽就跟我說:生你時, 一看是女孩, 你奶奶連床小包被都不給做, 你爸都不伺候月子。
是嗎?我感覺爸爸挺喜歡我的呀。 上學放學, 爸爸用自行車載我回家, 給我做好吃的。 可我媽整天這麼說, 我也挺疙瘩的。
我生女兒的時候, 老媽請了假來陪著。 公公婆婆也來了, 帶來了各種滋補品:公雞、小米、雞蛋, 還有乳鴿。 他們都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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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娘倆時, 老媽又嘮叨上了:就因為你生的是女孩啊, 公公婆婆不待見, 都不去咱家報喜。
我說:不是打電話了麼?
打電話能代表什麼?重視的話得你公公帶著雞蛋去咱們家報喜。 你堂姐生男孩, 公婆立即給了一萬, 你公婆怎麼連毛都沒見?
我明顯感覺到不對勁。 如果我還是個小孩, 媽媽這樣說, 我一定老媽附體, 也跟著“自艾自憐”起來。 可歷經各種修煉的我, 已經不習慣於這種“我是受害者”的角度。
或許, 老媽當時生我時, 處境確實不是太好, 重男輕女的氛圍太濃了。 她在一定程度上是個受害者。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 這節奏是要把我往溝裡帶, 我可不幹!
關於我的出生, 現在的我, 有能力說:不待見就不待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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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兒長大了, 我一定這樣描述她的出生:一聽說你出生了, 好多親戚都來看你, 姥姥和爺爺帶了好多滋補品給咱們, 你長得超像爸爸, 爸爸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