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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個長不大的老爸是怎麼樣一種體驗?

有這樣一個“長不大”的爸爸:孩子在爬行墊上一扭一扭的跑, 邊跑邊含混不清的說:“爸爸, 貓咪, 追。 ”咯咯笑個不停。 爸爸畫了一張大花貓的臉, 撅著屁股在墊子上匍匐前進, 邊爬邊叫:“喵……, 小老鼠, 貓咪來了。 ”

一個朋友, 曾這樣描述自己“假性單親媽媽”的生活:

我下班回家, 他沒有下班。 我做好飯, 他沒有下班。

我和孩子等他吃飯, 他打電話說, 有飯局。

飯後, 我們出去散步, 他沒有回家。

洗漱完畢, 我們上床看書, 他沒有回家。

孩子睡了, 我半睡半醒, 他還沒有回家。

週六, 我帶孩子去公園, 他要加班。

周日, 我帶孩子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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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和朋友聚餐……

周而復始, 他忘記了自己在這個家庭的存在。 我和孩子也漸漸的把他當成了隱形人。

這個朋友的經歷或許比較極端, 但是, 在整個的家庭教育和生活中, 沒有爸爸的參與, 對媽媽和孩子來說, 真的是一種遺憾。

你有工作, 我也有工作。 你上班很忙, 我也沒閑著。 你下班後不是加班, 就是聚餐, 不是聚餐, 就是雙腳一蹬, 葛優躺。 我下班後不是買菜, 就是做飯, 不是做飯, 就是帶孩子。 如果就我一個和尚, 我願意挑水喝。 可是, 現在明明兩個和尚啊!你不僅不能與我一起抬水喝, 還要我挑水給你喝。 為什麼?

於是, 女人不斷指責, 不停抱怨。 男人為了躲避麻煩, 越逃越遠。

是女人的錯嗎?完全不是。 為了這個家, 她已傾盡所有, 完全顛覆婚前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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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的錯嗎?不完全是。 為了賺錢養家, 他已放棄很多, 尤其是玩遊戲的時間。

那是誰的錯?

很多事情, 如果能夠單純用“對錯”解決, 就簡單多了。 那些習慣在家庭中, 分出對錯高低的人, 只能說“你還沒長大。 ”

“那長不大怎麼辦呢?”答案:長啊。

長大有三種方式:一、主動要求長大。 二、外力催熟。 三、揠苗助長。

可是, 生活中有太多爸爸不自覺, 從不“主動要求長大。 ”

比如, 我的朋友艾米, 老公是一名地產行業的設計師。 在單位, 業務技能突出, 工作遊刃有餘。 在家裡, 卻是一個來去無蹤的“隱君子”——隱藏起作為老公, 作為爸爸的各種職責的君子。

看不見油葫蘆倒地, 聞不見爐灶上菜燒焦, 聽不見孩子哭。 說的最多的話, 是“艾米, 去看一下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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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 去看一下孩子。 艾米, 有人敲門。 ”

艾米……

艾米睡著了。 艾米太累了。

睡夢中, 艾米回到了童年。 他看見爸爸坐在沙發上, 拿著一張報紙, 悠閒自得。 媽媽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廚房, 在客廳, 在衛生間。 她不是在走, 走的速度太慢, 活兒幹不完。 她是在漂移。 媽媽是不是穿著輪滑鞋呢?艾米在心裡想。

醒來後, 艾米發現自己的眼角一行清淚。

兩歲的孩子剛剛睡著, 老公正在看電影。

艾米換了一件婚前最喜歡的衣服, 化了淡妝。 她走到臥室門口, 對正在聚精會神看電影的老公說:“親愛的, 我出去一下, 晚點回來。 注意看著孩子哦。 ”“

他老公睜大了眼:“你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孩子醒了怎麼辦?”

看著老公一臉恐慌, 艾米笑了:“我去看一場電影, 然後再隨便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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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來做晚飯。 ”

“為什麼非要去影院看電影?你可以在家看啊。 你出去那麼久, 孩子醒了怎麼辦?”

“你會有辦法的。 ”說著, 艾米拎上已沉睡了三年的小坤包出門了。

艾米左手一杯奶茶, 右手一桶爆米花。 爽爽地坐在電影院的倒數第二排, 時而忍俊不禁, 時而熱淚盈眶, 一個人《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並不覺得孤單。

從影院出來, 路過一排精品服裝小店。 艾米看看這件, 試試那件。 還好, 托了操勞的福, 除了肚子上有點肉, 身材並沒有怎麼走樣。 導購小姐一直在誇艾米的身材好。 艾米知道, 這是真的, 而不是為了促銷。

自從有了孩子, 艾米的消費水準急速下降, 變得相當理智。

買一件, 就買一件吧。 拿上導購小姐遞過來的服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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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的心裡滋滋的美。

看看表, 五點了, 艾米已經出來三個鐘頭了。 “不知道孩子有沒有醒?不知道有沒有哭著找媽媽?不知道爸爸有沒有給他吃水果?不知道有沒有尿褲子?……”從家裡出來沒多久, 這些問號就不斷的在艾米的耳畔縈繞。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 卻在此時此刻, 難免歸心似箭。

一進社區大門, 艾米就似乎聽見了孩子的哭聲。 “我就知道, 他肯定弄不好孩子。 他自己都沒有長大。 我真的不該把孩子留在家, 自己出去。 ”艾米在心裡一邊抱怨自己, 一邊數落老公。

艾米飛奔一樣跑回家。

打開家門, 映入眼簾一幕是:孩子在爬行墊上一扭一扭的跑, 邊跑邊含混不清的說:“爸爸, 貓咪, 追。 ”咯咯笑個不停。 爸爸畫了一張大花貓的臉, 正撅著屁股在墊子上匍匐前進, 邊爬邊叫:“喵……,小老鼠,貓咪來了。”

“毛豆,媽媽回來了。”“媽媽……”

孩子撲進艾米的懷抱。爸爸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艾米回過了神。

“媽媽,爸爸,貓咪。”孩子指著爸爸,滿心歡喜。

“你剛走沒多會,孩子就醒了。我給他喝了點水,學著你平時的樣子,給他刮了半個蘋果吃。我們正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一聲都沒哭,真的,一聲都沒哭。”

看著老公急於聲明的樣子,艾米突然想哭。其實,不是老公長不大,而是她沒有給他長大的機會。

想著他第一次沖奶粉,她嫌他沖的太燙;他第一次給孩子換尿布,她嫌他笨手笨腳;他第一次做菜,他嫌他做得太鹹;他第一次煮粥,她嫌他煮得太稠。

這個二十多年來,一直在媽媽的庇護下長大的“大孩子”,除了會讀書,他真的什麼都不會。在原生家庭,他伸出的每一隻手,都被媽媽無意識的擋了回去。在組建的新家庭,他伸出的每一隻手,都被艾米無意識的擋了回去。

慢慢地,父母的家庭就會重現:艾米大包大攬,苦不堪言。艾米的老公,無處插手,漸行漸遠。

可是,艾米不想這樣。

她要每一個家庭成員都在這個家庭中,真實的存在。她要爸爸自豪的做爸爸,她開心的做媽媽,孩子安心的做孩子。

當媽媽開始信任爸爸,爸爸也在悄悄地長大。艾米知道。

邊爬邊叫:“喵……,小老鼠,貓咪來了。”

“毛豆,媽媽回來了。”“媽媽……”

孩子撲進艾米的懷抱。爸爸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艾米回過了神。

“媽媽,爸爸,貓咪。”孩子指著爸爸,滿心歡喜。

“你剛走沒多會,孩子就醒了。我給他喝了點水,學著你平時的樣子,給他刮了半個蘋果吃。我們正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一聲都沒哭,真的,一聲都沒哭。”

看著老公急於聲明的樣子,艾米突然想哭。其實,不是老公長不大,而是她沒有給他長大的機會。

想著他第一次沖奶粉,她嫌他沖的太燙;他第一次給孩子換尿布,她嫌他笨手笨腳;他第一次做菜,他嫌他做得太鹹;他第一次煮粥,她嫌他煮得太稠。

這個二十多年來,一直在媽媽的庇護下長大的“大孩子”,除了會讀書,他真的什麼都不會。在原生家庭,他伸出的每一隻手,都被媽媽無意識的擋了回去。在組建的新家庭,他伸出的每一隻手,都被艾米無意識的擋了回去。

慢慢地,父母的家庭就會重現:艾米大包大攬,苦不堪言。艾米的老公,無處插手,漸行漸遠。

可是,艾米不想這樣。

她要每一個家庭成員都在這個家庭中,真實的存在。她要爸爸自豪的做爸爸,她開心的做媽媽,孩子安心的做孩子。

當媽媽開始信任爸爸,爸爸也在悄悄地長大。艾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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