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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平衡

我是個幸運的人, 一個兒子, 一個女兒, 兩次分娩都比預產期早, 一次在C區生產, 一次在西北航空線上。  
我們的兒子在剛生下來的前4周, 體重毫無增加, 但之後快速成長。 女兒生下來小得多, 4個月才9磅, 低於成長的最低標準。 醫生說:“有的初生兒還比她大。 ” 
作為母親必定要應付那些細小的手指和嗷嗷待哺的嘴, 還有許多的第一次----第一個笑容, 第一次翻身, 第一次學步, 開口的第一個字, 還有第一次上學的日子。 真是充滿愛的美夢和期待。 不過當醫生對你說:“我們來談談腦性小兒麻痹, ”那也是做母親的一個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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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人見人愛, 我們完全拿她沒辦法。 甚至連陌生人也愛上她富有感染力的笑容。 她的微笑帶她度過無數候診室, 走訪康復醫生, 語言、物理治療師、小兒神經科醫師、眼科醫師、聽力學, 接受各種方法的治療。 每個碰到的人都會伸出手, 摸摸, 翻來翻去, 自己感覺一下。 為什麼不對他們施以笑容呢:人生不就是如此嗎?不是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些嗎? 
所謂母親, 這時就是不斷地閱讀, 接觸各種理論, 做各種練習, 還有各種推薦秘方。 拒絕去相信經驗豐富的權威人士所說的:“她永遠不會跑步、不會跳、不會騎自行車。 ”讓人欣慰感激的是, 8歲時她居然學會了所有的東西;風輕輕吹著她的頭髮, 做得雖然有點笨拙, 但依然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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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父母是追求平衡的過程。 我是否鼓勵她做超出能力的事。 讓孩子在候診室等數個小時, 悄悄走去接受檢查、詢問等等, 這其實也是考慮到她的需要。  
腦性麻痹原應該只是身體上的事。 身體的事是可以“修補”的。 但有一天她回來時笑容不見了。 人們開始訕笑她。 “她是瘸子, 我們不跟她做朋友, 她是瘸子。 ”除了母親, 還有誰會在深夜裡醒過來感受到女兒的疼痛?這時候她憤怒了, 8歲的她居然說:“我不要和別人不一樣。 ” 
做母親最困難的地方不是知道最後的結果, 結果是, 你成熟的兒子和女兒會一年年走下去。 每天都是一項努力。 希望、愛和責任支撐你走下去。 我發現自己的幸福無法和孩子的分開, 至少現在還不能。 他們在我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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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我。  
我兒子現在正值青春期, 情緒變化莫測。 我女兒從未這麼需要精力以維持良好的情緒。 他們喜歡學校, 結交朋友, 表現良好。 大人都喜歡他們。 我們一起共度愉快的時光, 是一家人, 而且是堅強的一家人。 他們都是獨特的人。  
母親的角色和我預期的不同。 那是個挑戰, 這個謎, 讓人疲累但收穫豐盛。 沒有保證, 沒有導引, 沒有手冊。 每個母親都不同, 也因為每個孩子的差異而不同。  
“母親”是如此簡短的一個詞, 但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叫我母親。 對他們來說, 家是母親所在地方, 是最好最安全的地方。 這份感情和責任讓人敬畏。 他們有個優秀的父親, 他們也很優秀。 我們努力維持著這個家和這一家的人。 這個結果大家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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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時感覺無法承擔、孤單、憤怒;然而母親這個角色卻為我帶來了挑戰, 它改變了我。 我無法想像沒有這項經歷會是一種怎麼樣的人生。 這是我走過最驚險的一條路。 編輯:hu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