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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文藝女青年,生個孩子吧

曾經在我眼裡, “文藝女青年”是一個有毒的物種, 只可遠觀, 遠遠地看著她們裝, 遠遠地鄙視她們zuo。 比起她們, 好好的做一個不多愁善感不顧影自憐不風花雪月不舞文弄墨的土掉渣接地氣的吃貨, 那才是我的本色。

可是, 不知從何時起, 當我被越來越多的人貼上“文藝”標籤的時候, 我覺得事情開始有意思起來。 這個變化, 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回顧我將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吃飯睡覺的剛剛過去的這部分人生, 我驀然發現, 這個拐點, 出現在生娃那一刻。

在歷經了大半年的美好憧憬和多彩想像然後將娃順利生出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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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猝不及防的發現, 之前的生活方式全部被打亂了。

生孩子之前, 我是坐不住的。 爬山, 打球, 逛街, 上課, 累了回來看看美劇,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生活。 為了防止腦子長時間不用而生銹, 至多也就是看看愛葛莎﹒克利斯蒂的推理小說。 雖說簡單, 可說走就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麼多有意思的事兒要做, 哪顧得上文藝啊。

可是有了孩子以後, 什麼說走就走,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全都沒門兒, 生活變得更加簡單, 簡單到只剩下一件事。 我就不在這裡痛陳血淚帶娃史了, 有娃的沒娃的, 請自行腦補到感同身受的程度。 我想說的是, 曾經追求簡單就好的我對這種極致簡單的生活竟然忍無可忍了。

我急需變得複雜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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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需找到自我。 於是, 在外面的世界看似離我越來越遠的時候, 我自然而然轉向內部世界, 或許也是因為年齡大了, 竟開始不斷地長按和審視自己的內心。 估計, 文藝的種子就是在那個時候, 在一派天時地利人和中埋下了。

然後, 孩子慢慢長大了, 教育問題是頭等大事。 像我們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並且是以教書育人為職業的人, 是最講究科學育兒的, 要摒棄棍棒, 做到以理服人, 以德服人, 自己肚子裡沒點兒乾貨怎麼能行呢。 於是, 開始批發各種書, 準備做一個自學成才的好媽媽。

這麼做的後果是, 兒子在這種氛圍中從小伴著閱讀長大, 讀書成為了生活習慣。 於是, 在他看書的時候, 我就更得看書了, 難道坐在一旁玩手機嗎?我打心眼兒裡鄙視著只會呵斥孩子去讀書而自己從不認真閱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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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比起言傳, 我更重視身教。 於是, 為了成為不被自己鄙視的人, 我必須看書, 堅持和兒子一起閱讀。 在這種一心想要做兒子榜樣的虛榮心的驅動下, 同時結合著兒子的鞭策, 書越讀越多, 種類也越來越寬泛, 獲益頗多。 可能, 文藝的種子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發芽長大的吧。

到這裡為止, 說的好像成為文藝女青年這件事就是這麼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 那就大錯特錯了。 成就任何一件事, 除了外力的推動之外, 內力才是決定性因素。 這麼說吧, 是我自己, 我自己決定我要文藝了。 因為, 我急需拿文藝的毒, 去攻另一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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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另外一種毒, 就是那個不省心的娃。

生孩子以前, 我腦子裡經常會出現一幅畫:夕陽西下的餘暉裡, 年輕的媽媽和蹣跚學步的孩子手牽著手, 一起漫步在鋪滿落葉的公園小徑。 恬靜, 溫馨, 幸福, 一切美好盡在不言中。 可是, 現實是, 這幅畫好像一個誇大其實的虛假廣告, 嚴重坑了我一把, 因為這種事從來就沒有在我身上發生過。

不管背景如何轉換, 換成樹林, 換成海邊, 換成任何地方, 我和他從來沒有好好地牽著手走過路。 真實的場景永遠是這個樣子的:他像個兔子一樣跑在前面, 我像個獵人一樣緊隨其後。 獵人沒有槍, 因為一定要抓活的, 還要保護兔子不受傷不弄髒以最大限度的保證其原滋原味。 兔子小巧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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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調皮, 好奇心重, 總會出其不意地做一些危險動作, 獵人跟不上腳步, 氣急敗壞之時只能使出看家本領----河東獅吼。 玩了一天貓鼠遊戲, 終於將之捉回家, 兔子依舊活蹦亂跳, 而獵人披頭散髮口歪眼斜, 如同中風了一樣被玩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每當這個時候, 我都會自責不已, 怪自己當初在想像那幅畫的時候, 竟然忽略了孩子的性別這麼重要的東西。

在我慢慢地習慣就這樣做一個男孩子的媽媽的時候, 有一天, 我老爸突然跟我說:“你怎麼現在說個話, 嗓門兒越來越大?!”

我一下子怔住了。 那一刻, 我才突然意識到, 原來我的陰柔溫婉已經快被消磨殆盡, 真的要變成一個河東獅了。 我不禁感到害怕, 照此發展下去, 以後絕對會變成“潑婦”的, 那我在兒子心中的形象,怎能“光輝”的起來呢!

我得馬上治療!

我需要點兒矜持,需要醞釀點兒多愁善感的情緒,需要補充點兒蘭心蕙質的氣息,需要製造點兒不切實際的風花雪月的幻想,以此來中和掉被兒子強行注入體內的過剩的陽性之毒。於是,我照方抓藥,決定走上女文青的不歸路,來個以毒攻毒。我端著,裝著,zuo了又zuo,慢慢地就習慣了。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英明的,我老爸再也沒有嫌棄過我說話嗓門兒大。

豆瓣上有本書,叫做《女文青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好了》,我還看到過一篇文章,題目是《那些被孩子毀掉的女文青》。女文青,孩子,這兩個詞好像是嚴重對立的。可是,放在我身上,就這麼自動相容了。不過,我在主觀意願的支配下坦然做女文青的同時,小心翼翼地避免患病。如果一不小心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得了女文青“病”,恐怕得再生一個兒子才能治癒了。這個代價未免有點兒大!

所以,還不是文藝女青年的你,如果有意朝這個方面發展的話,聽我的話,快去生個孩子吧!而已經有了孩子的你,如果覺得自己還不夠文藝,再去生一個吧!你不是天天在糾結到底生不生二胎嗎?接受了這個理由,恭喜你,你已經朝著夢想又邁進了一大步!

那我在兒子心中的形象,怎能“光輝”的起來呢!

我得馬上治療!

我需要點兒矜持,需要醞釀點兒多愁善感的情緒,需要補充點兒蘭心蕙質的氣息,需要製造點兒不切實際的風花雪月的幻想,以此來中和掉被兒子強行注入體內的過剩的陽性之毒。於是,我照方抓藥,決定走上女文青的不歸路,來個以毒攻毒。我端著,裝著,zuo了又zuo,慢慢地就習慣了。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英明的,我老爸再也沒有嫌棄過我說話嗓門兒大。

豆瓣上有本書,叫做《女文青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好了》,我還看到過一篇文章,題目是《那些被孩子毀掉的女文青》。女文青,孩子,這兩個詞好像是嚴重對立的。可是,放在我身上,就這麼自動相容了。不過,我在主觀意願的支配下坦然做女文青的同時,小心翼翼地避免患病。如果一不小心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得了女文青“病”,恐怕得再生一個兒子才能治癒了。這個代價未免有點兒大!

所以,還不是文藝女青年的你,如果有意朝這個方面發展的話,聽我的話,快去生個孩子吧!而已經有了孩子的你,如果覺得自己還不夠文藝,再去生一個吧!你不是天天在糾結到底生不生二胎嗎?接受了這個理由,恭喜你,你已經朝著夢想又邁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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