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孩子都渴望得到老師的“偏愛”;擁有自己的同齡小伙伴;擁有一片屬于自己的藍天,
我班的西本琢郎也不例外。
西本琢郎不但是一個聾啞兒童,
而且剛從日本到中國沒多久,
雖然他經過幾年來的語訓,
他學會了說話,
但是由于父母國籍的不同使其不愿意與人交往。
西本琢郎在我班度過的兩個星期,
他總是只用眼睛觀察,
東張張、西望望,
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從沒有見他說過話。
見了老師和小朋友,
他總是退避三舍,
有時老師和他說上十句話,
他也不吭一聲。
小朋友找他玩,
他也從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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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不解的是,
尿濕在了身上,
他也是無聲無息的,
而老師說的話,
聲音稍微大了些,
他也會露出驚恐的神色。
顯得那樣緊張、膽怯和懦弱。
西本琢郎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整天悶悶不樂?為什么總也不說話?為什么見到老師就退避三舍?是孩子天生性格內向?是因為自己感到有缺陷自卑?是新的班級環境造成他心理緊張?還是我對他不夠關心呢?帶著這么多的不解,
我及時走訪了西本琢郎的家,
并與其語訓的老師進行了交流,
了解到西本琢郎是一個極其內向的男孩,
很難適應新的環境,
由于他又是一個聾啞兒童,
更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籠罩了自卑的陰影。
因此,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殘疾人,
害怕自己會被別人嘲笑,
所以總喜歡把自己關在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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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與任何人交往,
即使平時在家中和父母的話也不多,
總喜歡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房間里一個人獨自玩。
其父母對我說,
他們對孩子沒有別的希望,
只希望他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樣,
學會人際間的基本交往,
如:稱呼“早”、“好”、“再見”、“謝謝”等,
有困難時能請求別人的幫助。
了解了情況以后,
我的心中有了底。
盡管西本琢郎見了我之后,
還是從不搭理,
我并不放棄,
依然每天抱抱他、親親他,
有話沒話總是和他說上幾句。
漸漸的,
西本琢郎的情緒起了變化,
逐漸開始參與班上的活動了。
別的小朋友圍著老師問這問那,
西本琢郎這時也會湊上小腦袋,
煞有介事地聽著別人的說話,
偶爾他也和小朋友一起開心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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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由于西本琢郎天生聾啞,
因此他的發音器官的發育受到了一定影響,
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要他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較長的句子時,
他就會感到相當的困難。
這時,
我就鼓勵他,
幫助他,
啟發他,
引導他:“西本琢郎,
夏老師很喜歡你,
你是一個勇敢的好孩子!老師和你打招呼,
你也應該叫老師啊!”起初,
西本琢郎聽了我的話,
只是微微一笑了之,
之后,
在我多次的啟發引導下,
有一天西本琢郎終于開口說了一聲“夏老……師好!”但他是踮著腳在我的耳邊叫的,
聲音輕得象蚊子叫。
而且四個字的一句話,
他總要分兩句說。
不管怎么說,
西本琢郎是開口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更是不厭其繁地重復著這樣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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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對他的“說話”給予由衷的贊賞和鼓勵。
此外,
我還動員小朋友多和他說話、多和他一起玩。
終于,
西本琢郎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能主動地、大聲地稱呼老師;能大膽地在集體面前說一些簡單的話;偶爾在上課時會舉手發言;句子也越說越長了。
他不再封閉自己,
他不再拒絕別人。
有時在教室里,
也能時而聽到他與同伴們交往時歡快的笑聲。
在操場上,
也能經常看到他活潑的身影。
西本琢郎的自我封閉,
與他的生理缺陷有關,
由于他自己覺得是一個殘疾人,
和別的小朋友有區別,
產生了強烈的自卑心理,
于是為了“保護”自己,
就將自己封閉在一個自己的空間里,
不愿意與別的小朋友交往,
對周圍的事物、人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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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動于衷、消極觀望、閉口不言。
對于這樣的孩子,
我們只有用更多的愛心,
讓其體會到周圍環境的溫暖,
培養其健全的情緒生活,
并正確的引導和教育其學會認識自己增進自我了解,
培養自我接受態度,
幫助其克服弱點的自信心,
經常輔之以必要的贊揚、勉勵,
以鼓舞他不斷地進步,
而不能鄙視他們,
因為這些孩子更需要我們加倍的愛……
美國心理學家羅森塔耳的“皮格馬利翁”效應實驗清楚地表明:如果教師有一棵摯愛的心,
對學生抱有良好的“期待”,
那么被期待的學生就會發奮圖強,
朝氣蓬勃地對代學習和生活,
煥發積極向上的信心。
在我的努力下,
西本琢郎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好朋友,
他不再孤獨、不再寂寞,
擁有了與同齡孩子一樣的天空。
擁有了與同齡孩子一樣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