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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不是一成不變,因材施教很重要

身為父母的大挑戰之一, 就是孩子的成長並非一成不變, 從宇宙與大自然的變化, 到社會、環境、師友及體內荷爾蒙的變化, 都會影響到孩子的氣質變化及行為舉止, 而父母教育的方式當然也得因應環境而變化。

女兒就是最好的例子。

曾讓我高唱“生小孩是來享受”論調的女兒, 到了青春期, 卻來了個大變身。

女兒和兒子的資質大不相同, 她聰明、反應快、具有全面, 的能力, 幾乎做什麼都可以輕易地贏得讚美, 若非脾氣較差, 堪稱是“完美女兒”。 在她上中學以前, 我和她互動、溝通良好, 很少有對她發脾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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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了中學之後, 她的聰明使她很難聽進父母講或勸的話;她的反應快, 卻成了頂嘴的利器, 其言辭更為犀利, 功力更見長進。 青春期前, 她的壞脾氣尚可忍耐, 而青春期後, 她的個性變得更強, 更沒禮貌, 更令人難以忍受。

她本來就是得理不饒人, 只是後來狡辯的話語變得越來越犀利, 總有辦法刺到他人痛處, 令人火冒三丈, 幾乎抓狂。 她脾氣很拗, 即使被打, 不躲也不求饒, 只是冷冷地看著你, 讓我們的手最後根本伸不出去, 只好把氣發洩到別的地方, 先生曾氣到摔桌摔椅。

我不敢說自己脾氣多好, 但要讓我動怒生氣並不容易, 尤其我一向對孩子保持耐性與愛心, 但她依然能讓我抓狂, 可見她引爆的能量之大。 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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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高興的時候, 能言善道地談起書、音樂、朋友……真是有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當她冷下臉, 擺出難看的臉色時, 你幾乎可以馬上感受到一陣寒氣。

“是可忍, 孰不可忍”, 牙齒也會有咬到舌頭的時候。 所以, 不管是父女、母女還是姐弟之間, 都不免會出現火暴的場面。 但激情過後, 再火暴、激烈的場面, 還是有事後的善後工作要做。 當然, 這是父母的責任。 否則, 這些衝突毫無建設性, 只是帶來父母與子女之間感情的傷害與冷漠。

就像我那一記耳光。

我家的居住空間有限, 女兒和兒子原來是同一個房間, 孩子小時尚可以, 但兒子中學起就被姐姐趕到書房睡, 女兒一個人占了一間臥室。 從女兒考上大學之後, 兒子就一直期盼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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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女兒可以把房間讓出來。 但這個房間堆滿了女兒最喜愛的書及從小到大收藏的一堆東西, 始終不肯讓出來。 而我也考慮到, 雖然她已經住校, 而且學校離家只有咫尺之遙, 但我怕讓兒子進駐房間後, 女兒對家少了一份歸宿感, 故一直遲遲未做處理。

爭吵的導火線出在一個衣櫥上。 這個大衣櫥本在女兒房間之內, 但房間東西太多, 她嫌衣櫥占地方, 想要拉出來。 之前她雖然問過我, 我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覆, 她當作是默許, 就逕自把衣櫥拉到走廊。 我要求她拉回房間, 她卻不聽。 隔天, 我動手把衣櫥搬回去, 她卻憤而將衣櫥中兒子的幾件衣服丟出來, 落在地上。 我把衣服撿起來, 再掛回衣櫥, 結果又被丟出來。

就為此, 我們爆發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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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變為爭吵, 而當她後來開始拿起東西來摔時, 情況一下失控了。

女兒的房間放滿了她多年收集的寶貝, 都是她的心愛之物, 平常我是連碰都不怎麼能碰, 不過既然她開始亂摔亂丟東西—這是我一向最無法忍受的行為, 我的火一下就冒上來了。 於是我過去問她, 要不要我也來幫忙一起摔東西?鬧到最後, 包括她最寶貝的書籍, 也從書架上被拉下來摔到地上。

情況越演越烈, 女兒受不了了, 沖上前來, 站在我面前, 臉湊到我的臉前面還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 我的臉頰可以感受到她呼出來灼熱又粗重的鼻息, 眼前是一雙直直瞪著我的大眼珠。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的腦袋根本還來不及想, 右手已經本能地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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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記耳光打在她的左頰上。 “糟糕!”我心裡想, 出手好像重了點。

女兒沒想到我會打她耳光, 又見房間丟了一地心愛的東西, 性子倔強的她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 並且一直哭了好久。

當然, 當一切平靜下來, 我心裡既後悔又心疼, 想到自己這種不太好的行為, 十分內疚, 但在現場她那種又摔又踢的火暴場面下, 實在是氣不過, 結果鬼使神差地做出了連自己都懊悔不已的事。 這再次證明了一點, 即使知道再多教育的理論與經驗, 父母也不過是肉體凡胎, 也會有一般人的喜怒哀樂。 (但我在此鄭重聲明及呼籲:這是一個錯誤示範, 可作為借鑒, 但請切勿仿效, 慎之慎之!)

很不專業地動了手, 善後工作就得更專業了。 到了晚上, 我開始做事後的安撫工作。 我知道,這一耳光對母女之間的感情傷害很大,如果不能在事後好好處理,以後一定後患無窮。我盡可能在態度上表達溫柔及善意,並且向她解釋,我並非有意要打她耳光,實在是氣憤不過,未加思索就出了手。不過,從表面上看來,她並不很領情。

衝突過後好幾天,她從學校回家好幾次,但不論是回家還是返校,她都對我冷冷的不說一句話。知女莫若母,其實我知道,因為事件的起頭在兒子身上,她心裡一定把這次的事件歸罪到我“偏心”上。因為,一直以來,她常會覺得我在兒子身上花的時間和精力比較多,相對地對她比較忽視。

孩子就是孩子,即使她明明知道我為何在弟弟身,,卜花了比較多的心力,但她還是會憤憤不平。無論如何,孩子的感覺都應該得到重視,並且我要想出解決及疏通的辦法;因為他們的感覺或許可以經過疏導而得到抒發,一味地否認卻根本無濟於事,甚至還可能適得其反。

於是,趁她要返校的時間,我自願載她回學校。利用短短的幾分鐘車程,我也表達了一點意見。

“你很清楚,我不會偏袒,不管是你或弟弟,我一定都會幫到底,”我試著為“偏心”提出她能接受的解釋,第一步,當然是要站在她的立場來談這件事,“你知道嗎?我這樣對你弟弟,其實是為你。”看著她的神情,我這個“設身處地”的說法似乎不太能使她信服,只好舉出家族中的實際例子。她也知道,每次舅舅出了什麼事,都是幾個姐妹出面解決。並且引申——“你只有這個弟弟,他也只有你這個姐姐,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忙。你很清楚他的學習態度,如果我不花點時間矯正他,以後,還是要你來承擔。”

“雖然我花在你弟弟身上的氣力比較多,但那是因為你不一樣啊,你聰明而且反應又快,你的學習和做事都可以讓我放心,不用太操心。而且,你是我女兒,只要你有困難,有什麼需要,我也盡全力在幫你。”

我決定明白陳述我對她的期望。“你知道,我不太喜歡管你,但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無法避免要打那一記耳光,”我說,“我很抱歉,但如果非要打這記耳光,我還是希望是由你媽來打。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明白。”

我感覺,她的心似乎被軟化了。

我也相信,她心裡很清楚,並且也能感受到,即使我打了她,或我們吵得有多凶,但我心裡始終深深愛著她,這毫無疑問,而且,從未有所改變。

我知道,這一耳光對母女之間的感情傷害很大,如果不能在事後好好處理,以後一定後患無窮。我盡可能在態度上表達溫柔及善意,並且向她解釋,我並非有意要打她耳光,實在是氣憤不過,未加思索就出了手。不過,從表面上看來,她並不很領情。

衝突過後好幾天,她從學校回家好幾次,但不論是回家還是返校,她都對我冷冷的不說一句話。知女莫若母,其實我知道,因為事件的起頭在兒子身上,她心裡一定把這次的事件歸罪到我“偏心”上。因為,一直以來,她常會覺得我在兒子身上花的時間和精力比較多,相對地對她比較忽視。

孩子就是孩子,即使她明明知道我為何在弟弟身,,卜花了比較多的心力,但她還是會憤憤不平。無論如何,孩子的感覺都應該得到重視,並且我要想出解決及疏通的辦法;因為他們的感覺或許可以經過疏導而得到抒發,一味地否認卻根本無濟於事,甚至還可能適得其反。

於是,趁她要返校的時間,我自願載她回學校。利用短短的幾分鐘車程,我也表達了一點意見。

“你很清楚,我不會偏袒,不管是你或弟弟,我一定都會幫到底,”我試著為“偏心”提出她能接受的解釋,第一步,當然是要站在她的立場來談這件事,“你知道嗎?我這樣對你弟弟,其實是為你。”看著她的神情,我這個“設身處地”的說法似乎不太能使她信服,只好舉出家族中的實際例子。她也知道,每次舅舅出了什麼事,都是幾個姐妹出面解決。並且引申——“你只有這個弟弟,他也只有你這個姐姐,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忙。你很清楚他的學習態度,如果我不花點時間矯正他,以後,還是要你來承擔。”

“雖然我花在你弟弟身上的氣力比較多,但那是因為你不一樣啊,你聰明而且反應又快,你的學習和做事都可以讓我放心,不用太操心。而且,你是我女兒,只要你有困難,有什麼需要,我也盡全力在幫你。”

我決定明白陳述我對她的期望。“你知道,我不太喜歡管你,但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無法避免要打那一記耳光,”我說,“我很抱歉,但如果非要打這記耳光,我還是希望是由你媽來打。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明白。”

我感覺,她的心似乎被軟化了。

我也相信,她心裡很清楚,並且也能感受到,即使我打了她,或我們吵得有多凶,但我心裡始終深深愛著她,這毫無疑問,而且,從未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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