輻射危害
3月11日地震海嘯後, 福島第一核電站危機的發展已經引發人們對核輻射健康影響的憂慮。 核輻射的“危險”水準是多少?它如何危害人體健康?急性的或長期低劑量的輻射會造成什麼後果?
儘管為了給受損的反應堆減壓已經有放射性蒸汽釋放出來, 而且三次爆炸造成了更多的輻射洩露, 但這樣的輻射峰值並不持久。 迄今為止, 報導的最高輻射水準為3號堆於3月15日上午10.22所記錄的400毫希(毫希是電離輻射的單位, 1毫希相當於100雷姆, 1雷姆為x光和伽瑪射線輻射照射的單位劑量)(譯者按:現在的最高輻射指標已經超過本文數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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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大學聖路易斯分校的健康物理學家與輻射安全主管Susan M. Langhorst說:“我們離輻射超標還遠得很, 人們無需憂慮。 ”
國際放射防護委員會的副主席Abel Gonzalez曾研究過1986年的切爾諾貝利災難。 他表示如今日本關於核洩漏輻射水準資訊並不全面, 於是對“最差情況”的估計還難以進行。
輻射對健康的影響與其劑量、類型與持續時間有關。
輻射劑量
人們平均每年接受0.2-0.3毫希的背景輻射(編者注:原文數字如此, 疑有誤, 人們平均每年接受的輻射應在2.4毫希左右, 範圍基本上在1-10毫希之內。 ), 它們來自宇宙射線、建築材料與環境中的自然放射性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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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核管理委員會建議, 在此背景輻射水準之上, 公眾每年可多承受不超過1毫希的輻射。 美國規定輻射工作人員的輻射上限為每年50毫希, 但很少有工人接受的輻射水準接近這個數值。 對於接受輻射治療的病人, 目前沒有嚴格的上限規定, Langhorst稱醫護人員有責任衡量在診斷與治療中使用輻射的風險與收益。 例如一次CT掃描的輻射量可超過1毫希。
Langhorst說, 輻射疾病(或急性輻射綜合征)通常發生于全身輻射水準超過3000毫希以上, 為每年公眾允許輻射上限的3000倍。 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稱, 輻射病的最初症狀為噁心、嘔吐與腹瀉, 可在幾分鐘或幾日內出現。 在之後的幾小時至幾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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輻射類型
目前情況下值得憂慮的是電離輻射, 它由重同位素——如碘131和銫137——自發衰變而生成。 (同位素同屬於某一化學元素, 其原子中中子數目不同, 於是原子品質也不同。 )這種輻射能量較大, 可通過去除電子得到正電荷而電離原子, 受攻擊的原子將可能與活組織中的原子或分子發生有害的化學反應。
電離輻射有很多不同形式:γ和x射線中原子可釋放高能光粒子, 這些高能量粒子可以穿透人體。 α和β粒子輻射的能量較低, 一頁紙片便可以阻擋住它們。 然而, 如果人體攝取或吸入放射性材料, 低能的α和β粒子更為危險。 這是因為大部分γ和x射線輻射將直接穿過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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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福島的狀況中, 檢測到的放射性同位素碘131與銫137可放出γ和β射線。 這些放射性元素為核電站裂變發電時的副產品。
日本政府已經將福島第一核電站周圍半徑20公立內的180, 000民眾疏散, 要求30公里內的民眾停留家中, 關閉所有窗戶, 戶外活動之後應迅速更換衣服, 清洗暴露在外的皮膚。 這些措施主要為了減少攝取或吸入可釋放β射線的物質的概率。
暴露時間
幾分鐘內單次高劑量的輻射比長期間多次攝取同等劑量輻射要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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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低劑量輻射的影響則更難以評估。 電離輻射引起的DNA損傷, 可能造成致癌的突變, 特別是對於胃腸道、生殖細胞與骨髓等細胞分裂速度較高的組織。 但癌症概率的增量很小, 這在沒有廣泛研究大量接受核輻射人群的情況下很難確定。 Langhorst舉了個例子, 接受10毫希全身核輻射的1萬人中, 罹患癌症的人數可能增加8人。 但通常1萬人中癌症的發病率預期為2000到3300人。 “你怎麼確定增加的8個癌症病例呢?”Langhorst問。
切爾諾貝利的教訓
Gonzalez稱, 切爾諾貝利中一些搶救工人接受了幾千毫希的輻射, 許多人在核電站的酷熱中“幾乎裸身”工作,使得污染物顆粒可能直接通過皮膚被吸收。而本次日本工人應該有很好的防禦措施,至少可以防止皮膚的直接輻射。
核電站所有者東京電力公司已經疏散大部分工人,但仍有50位工人停留于核電站內,抽取海水進入反應堆進行冷卻,以防止更多爆炸。這些工人有可能接受了高程度的輻射,冒著極大的健康風險。Gonzalez說:“作為預防措施,工人接受的輻射上限應定為100毫希,而且應輪班工作。”工人應佩戴個人檢測器,計算輻射率與總劑量,達到最大輻射劑量時發出警報。“如果工人所接受的輻射達到1000毫希,情況就很危險了。”
切爾諾貝利災難之後有上千個孩子得病,但他們並不是因為直接受到輻射或吸入了放射性顆粒而受傷害。真正的禍根是被銫137污染的食用牛奶。切爾諾貝利爆炸釋放的銫137同位素污染了奶牛食用的草地,放射性物質蓄積在了牛奶中。對此一無所知的家長給孩子喝了受污染的牛奶。“這肯定不會發生在日本。” Gonzalez說。
在醫院或核電站中經常與放射性材料打交道的專業工作人員,則需遵守最小有效劑量原則:“在合理可行的前提下盡可能低”。輻射水準的上限設置得相當保守,遠低於輻射病或對人體有長期健康影響的水準。短期接受超過上限幾倍的輻射,並不一定有危險。
新聞中,美國海軍正在轉移艦隊至核電站的上風向,日本政府開始分發碘化鉀藥片,新聞圖片中身著防護服的檢查人員用蓋革計數器測量嬰兒的輻射程度。這些也許會觸發公眾的恐慌。但Gonz
許多人在核電站的酷熱中“幾乎裸身”工作,使得污染物顆粒可能直接通過皮膚被吸收。而本次日本工人應該有很好的防禦措施,至少可以防止皮膚的直接輻射。核電站所有者東京電力公司已經疏散大部分工人,但仍有50位工人停留于核電站內,抽取海水進入反應堆進行冷卻,以防止更多爆炸。這些工人有可能接受了高程度的輻射,冒著極大的健康風險。Gonzalez說:“作為預防措施,工人接受的輻射上限應定為100毫希,而且應輪班工作。”工人應佩戴個人檢測器,計算輻射率與總劑量,達到最大輻射劑量時發出警報。“如果工人所接受的輻射達到1000毫希,情況就很危險了。”
切爾諾貝利災難之後有上千個孩子得病,但他們並不是因為直接受到輻射或吸入了放射性顆粒而受傷害。真正的禍根是被銫137污染的食用牛奶。切爾諾貝利爆炸釋放的銫137同位素污染了奶牛食用的草地,放射性物質蓄積在了牛奶中。對此一無所知的家長給孩子喝了受污染的牛奶。“這肯定不會發生在日本。” Gonzalez說。
在醫院或核電站中經常與放射性材料打交道的專業工作人員,則需遵守最小有效劑量原則:“在合理可行的前提下盡可能低”。輻射水準的上限設置得相當保守,遠低於輻射病或對人體有長期健康影響的水準。短期接受超過上限幾倍的輻射,並不一定有危險。
新聞中,美國海軍正在轉移艦隊至核電站的上風向,日本政府開始分發碘化鉀藥片,新聞圖片中身著防護服的檢查人員用蓋革計數器測量嬰兒的輻射程度。這些也許會觸發公眾的恐慌。但Go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