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有層出不窮的學習任務等著孩子們去面對, 有堆積如山的作業等著孩子們去做, 有浩如煙海的試卷等待孩子們去完成, 孩子們的身心已經很疲憊了。 尤其是期末考試臨近, 為了考個好成績, 很多班級的音、體、美等課程都被語、數、外考試主科目佔據了。 作為班主任, 我看在眼裡, 疼在心裡, 也只有盡力在本班的“一畝三分地”裡保護孩子們的“合法權益”, 讓他們在緊張的學習生活中有一點點輕鬆。
體育課到了, 我班的孩子們歡呼雀躍, 紛紛出來站隊等候上課。 可是, 數學老師(兼體育老師)一臉凝重地來到班級宣佈:期末考試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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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多次向我反映要上體育課的心聲, 我想找個機會彌補一下孩子們。
第二次再上體育課時, 我看到數學老師又夾著數學課本要進教室, 連忙趕上去, 搶先一步說:“鹿老師, 我有事想跟您調調課, 這節我上, 您上我下午的自習課, 好嗎?”鹿老師在我的懇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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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個個走出教室的孩子像換了個人似的, 個個生龍活虎, 英姿颯爽, 在操場上打滾的打滾, 跳躍的跳躍, 翻跟頭的翻跟頭, 追逐的追逐……我不禁感慨:為什麼孩子們在體育課上的表現有那麼大的差距呢?體育課上精氣神十足, 語數課上卻三緘其口、一副沉默是金的壓抑狀態。 由此, 我想起了一位學者的話:孩子的心靈是否舒展才是教育成敗的關鍵, 心靈舒展的孩子必然歡樂而輕鬆地飛, 心靈壓抑的孩子只能痛苦而緩慢地爬。
我決定, 孩子們以後的體育課我都要這樣去“調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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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安全管理等問題, 學校如今已不再組織孩子們春遊、秋遊等活動。 但作文課上有一篇關於秋遊的習作, 怎麼辦?是讓孩子秋游去接觸大自然, 在觀察、觸摸、體驗中寫作, 還是以安全為由在教室裡閉門造車?我決定讓孩子們親近久違了的大自然。 領導開始不允, 在我的再三懇求和保證下, 領導終於答應讓我們到學校南面的田野裡去現場作文。 那次, 我做了充足的準備, 甚至請用了家長, 以保證絕對安全。 那次, 我小心翼翼地帶領家長和孩子們走進了夢寐已久的大自然, 探尋“秋天的童話”。 大家來到田野, 說呀、笑呀、跑呀、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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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北師大教授肖川老師所言:“學校最應該是悠哉遊哉、藏焉息焉的地方, 最應該非常的從容, 非常的寬鬆, 非常的閒適與祥和。 學生的成長需要有足夠的智力負荷、理智挑戰的同時, 也需要有身心的舒展、愉悅和愜意。 學校就應該是書聲琅琅、笑聲朗朗、歌聲朗朗……教育就是對於學生成長的守望, 在必要的時候, 在學生自由的行走和奔跑時, 提醒他們哪兒有陷阱, 哪兒是懸崖, 哪兒可能被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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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分數、成績至上的教育大環境下, 我們每一個教育者不可能一點不被周圍環境影響。 很多老師埋怨:高考體制要的就是分數、成績, 高考一天不改革, 我們就得這樣煎熬!
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1992年2月, 柏林牆倒塌兩年後, 守牆士兵亨裡奇受到審判。 原因是在柏林牆倒塌前, 他射殺了一個企圖翻牆的青年。 法庭上, 亨裡奇的律師辯稱亨裡奇是在執行命令, 別無選擇。 而法官希歐多爾不以為然, 他說:“作為員警, 不執行上級命令是有罪的, 但打不准是無罪的。 作為一個心智健全的人, 此時此刻, 你有把槍口抬高一釐米的權利。 ”
那麼, 現行教育體制下我們是否考慮“抬高一釐米”?比如說, 還回本該屬於孩子們的一節體育課, 還給孩子們春遊、秋遊的活動權利,賦予孩子們課外閱讀的時光以及遊戲、閒暇的時光……對此,我們應有所作為。
還給孩子們春遊、秋遊的活動權利,賦予孩子們課外閱讀的時光以及遊戲、閒暇的時光……對此,我們應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