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是位很嚴肅、很大男人主義的人, 但他也非常正直、不偽善, 從不假裝自己很神聖高尚;他從來不碰家務事, 也從不掩飾很喜歡打麻將, 而且不但自己打也教我們這些孩子打, 我們兄弟姊妹全都是他的牌搭子, 他對我們幾個人的影響, 雖然說不上來, 但已經潛移默化在我們的生命中。
父親當空軍電臺台長時, 有一天我們幾個小孩撿到一隻鋼筆, 大家都好高興, 因為民國三十幾年, 一枝鋼筆是很貴的。 後來軍隊裡有個士官說他的筆掉了, 爸爸聽說了, 回到家中, 要我們把筆還給人家;其實我們小孩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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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喜歡定義父母的角色, 例如嚴父慈母或是慈父嚴母, 在我們家有五男一女共六個孩子, 我母親是屬於那種很感性的女人, 她經常鼓勵小孩, 給小孩寫信, 她寫給我的信常讓我很感動, 這也讓我以後常寫家書給自己的小孩。 雖然我自己覺得比較像媽媽, 但偶爾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時候像媽媽, 有時候像爸爸, 或者在人生的某個階段像爸爸、某個階段像媽媽。
而父親剛好和母親相反。 他從不跟孩子們說太感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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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五、六年級時我們住新竹, 上學途中我跟媽媽說:“哇, 今天我的便當裡頭有一顆蛋!”媽媽回答我:“是啊, 只有你的便當裡面有蛋喔!”但走在前頭的哥哥弟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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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高中留級、走投無路要念軍校的時候, 爸爸清晨天未亮, 載著我到當年的臺北老火車站, 坐第一班往屏東的慢車。 雖然天還一片漆黑, 車站裡卻已經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