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0 , 經過一番在床上的檢查, 產師認為一切正常, Pia可以隨時再一次走進浴缸, “還應該再有一會兒, 年輕人, 別著急”, Ulla說。 “用熱水給我衝衝腰吧。 ”Pia要求。 她趴在浴盆中, 讓那股暖流從腰間流過, 這種溫暖環抱的感覺讓她覺得腰不那麼酸了。
再躺下的時候她換了一個方向, 這次地方更開闊了, 而且非常便於讓丈夫在後面緊緊地抱住她。 Jens在她脖子底下墊好了一塊毛巾, 好讓她的頭部更舒服一點。
然後好像是不到5分鐘的安靜, Pia靜靜地躺著, Jens為她挽起頭髮, Ulla用手進行的測量表明, 那個新的小生命隨時準備破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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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 來這邊, 來這邊拍”, Ulla的喊聲讓我集中了精神, 當我走到Pia對面的時候, 她的陰部已經頂開一個拳頭大的開口, 一個棕發的嬰兒腦袋隱約可見。 以後的畫面都是我在照片上看到的, 而那時我所能做的――只是拼命地按快門, 根本沒意識自己看到了什麼。 孩子的腦袋已經過層層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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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 Du er dygtig”, 在Jens的鼓勵聲中, 12:15分, Pia突然發出一聲感歎, 那是一種類似於將一杯幹邑一飲而盡之後的慨歎, 又像是面對一個藝術品時發出的那種輕聲的贊許, 還有一點兒完成一個巨大工程之後的那種悵然。 孩子的頭出來了, 其餘部分只用了15秒, Ulla好像只是從浴盆中輕鬆地撈出一個孩子。
他哭了, 這是一個紫色的孩子, 之所以紫, 是因為他出生過程中還沒有機會呼吸氧氣。 Ulla很快找到他的臍帶, 然後讓一直在母親身邊的父親為這個新落成的靈魂剪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