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愛兒子, 為了讓兒子將來擁有美好安逸的生活, 我努力工作, 兼職賺錢, 所以“早離家, 晚回家”成了生活常態。
可兒子似乎並不理解我的愛。 我過生日的時候, 兒子並沒有送給我祝福, 反而抱怨我:“整天見不到爸爸, 我不喜歡爸爸。 ”原本希望得到祝福的我, 當然有些失望。 而更讓我失望的是, 除了抱怨, 兒子還有憤怒——
那天, 我又到做兼職的公司加班, 夜裡很晚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我以為兒子已經睡著了, 可當我悄悄推開房門、打開燈時, 卻發現兒子正坐在沙發上。 我驚訝地問:“你怎麼還沒睡?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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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眼裡跟要“噴火”一樣, 質問我:“說好給我的禮物呢?壞爸爸!”
我忽然記起, 前幾天我說要陪兒子一起去遊樂場玩, 不成想有個報酬很豐厚的項目讓我始終無法脫身, 連續加班好幾天, 根本沒有時間陪兒子去遊樂場。 為了安撫兒子, 我對兒子承諾給他“補償”:送給他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禮物。
那天, 正是我承諾送兒子禮物的時間, 可我又因為工作太忙給忘記了。 三番五次地對兒子爽約, 兒子對我這個言而無信的爸爸實在是忍夠了, 所以就算是等到深夜也要向我表達憤怒!
兒子把我看成“說謊話、無愛”的“壞”爸爸, 我有些傷心, 又不知如何才能在兒子眼裡改變自己“壞爸爸”的形象。
正當我為兒子不理解自己的愛而頭痛不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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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則廣告我高興不已。 如果我參加這次比賽並獲得出遊的機會, 就可以不花錢地陪兒子一起出門親子遊了。
得知我要報名參加攀岩比賽, 妻子和兒子同時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因為他們知道我恐高, 平時站在板凳上換燈泡我都會頭暈, 還敢攀岩?
面對他們的輕視, 我仍舊極有底氣地說:“兒子, 就等著為我加油吧!我要贏得獎金, 讓你看看爸爸是多麼愛你!”
開賽日, 我在兒子的注目下, 走到了岩壁下邊。 仰頭看, 好高好高。 還沒出手, 我就有些腦袋發暈, 想退賽。 但我立即想起兒子說“壞爸爸”時的那種憤怒, 為了讓兒子知道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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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閉著眼睛在攀岩。 每攀一步, 就聽到下邊熱烈的加油聲與呐喊聲。 後來我才知道, 那些呐喊聲都是鼓勵我的。 當我攀到40米高的時候, 別的參賽者或因恐高, 或因體力不支都退出了。
當我攀上70米高的岩頂時, 主持人喊:“勇敢的男人, 一定是個好爸爸!”
我向岩壁下麵一看, 恐高的慌亂讓我頓覺天旋地轉, 幸虧有保險繩, 我在昏迷狀態下滑到了岩底。
兒子飛快地跑到我身邊, 摟著我喊:“爸爸, 你真厲害, 能爬那麼高。 爸爸, 我愛你!”
我克服了恐高心理, 用70米的攀岩高度向兒子表達了自己的愛, 這種表達方式可謂是驚天動地, 給兒子留下的記憶可謂是刻骨銘心。 當兒子心裡有了這種刻骨銘心的記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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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愛孩子, 可是父母表現出的對孩子的愛要麼太瑣碎, 要麼太隱蔽, 所以孩子常會對大人的愛處於無知不識的狀態, 這時他們就會產生大人無愛的錯誤感受。
因此, 大人應該尋找機會用“驚天動地”的方式, 給孩子留一段刻骨銘心的“示愛”記憶。 有了這份記憶, 無論何時何地, 父母在孩子的心裡就會擁有屹立不倒的“大愛”形象。 其實, 在我心裡, 同樣也珍藏著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小時候, 生活在山區, 蛇多。 夏天, 我和小夥伴進山被蛇咬傷, 傷口很快腫起來, 疼痛難忍。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父親二話沒說, 低頭給我吸傷口上的毒血。 母親在一邊驚恐萬分地喊:“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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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父親嘴裡恰好有傷口, 如果接觸到我傷口上的毒血, 肯定會中毒的。 可是父親沒有停, 仍舊大口地幫我吸吮, 直到醫護人員趕到, 為我和父親注射了解毒血清——當時, 中毒的不僅有我, 還有我父親。
父親捨命救我, 給我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我從此知道, 平時沉默寡言的父親, 是願意拿性命救我的人。 每想到那時的情景, 我心裡就充滿對父親的敬意——有時, 對孩子的愛無須隱藏, 需要用刻骨銘心的方式去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