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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教 這位父親太有愛

2016年, 對於我的意義是如何形容都不過分的, 因為女兒出生, 我當了爸爸。 有了孩子, 無論是在肚子裡時還是已經出生後, 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圍繞她, 包括讀書這件事。

孩子還在肚子裡時, 總想和ta交流一下, 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於是就想著給ta讀讀書。 這裡的“讀”是出聲的讀, 每晚睡覺前, 我都會一邊摸著妻子的肚皮, 一邊朗讀著一本書的某個章節。 讀的是詩歌和童話, 包括《給孩子的詩》《泰戈爾詩選》《紀伯倫散文詩選》以及我和妻子都很喜歡的《小王子》。

那一刻, 我發現詩歌是很奇妙的存在, 原來我想對孩子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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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詩歌裡都能遇到, 包括我的祝福、喜悅、卑微、擔憂, 都在詩歌裡面。 比如谷川俊太郎的《小鳥在天空消失的日子》中提到了野獸、魚、小鳥、孩子、自己的消失, 讓我擔心越來越差的生態環境, 怕我的孩子不能呼吸新鮮的空氣, 而這是我沒有能力控制和改變的。 比如佩索阿的《你不喜歡的每一天不是你的》中說“你不喜歡的每一天不是你的:你僅僅度過了它。 無論你過著什麼樣的, 沒有喜悅的生活, 你都沒有生活”, 我希望孩子是快樂的, 而這一段詩歌在孩子長大後遇到不開心時, 可以送給ta。 比如泰戈爾的《孩子的世界》中說“我願我能在我孩子的自己的世界的中心, 占一角清淨地”, 我知道有星星同他說話, 天空也在他面前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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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它傻傻的雲朵和彩虹來娛悅他”, 讓我感受到了自己在孩子面前的卑微, 我必須讓自己少點成人的醜陋, 才能和孩子做朋友。

《小王子》我給ta讀了兩遍, 我並沒有什麼高深的理解, 只是覺得作者以成人的年紀寫童真, 其實是對比成人世界後的童真, 國王、商人、酒鬼等帶著成人色彩的角色是童真的參照, 飛行員、狐狸、玫瑰是童真的陪伴, 如果和泰戈爾《孩子的世界》觀照起來, 那就是作為父母必須少一些國王、商人、酒鬼等人身上的可憎習氣, 去成為願意傾聽的飛行員、教會感情馴養的狐狸, 才能在孩子心中“占一角清淨地”。

孩子出生後, 終於知道ta是她了, 我想她長大後會纏著我講故事, 我必須有點故事儲備, 於是就讀起了更多的童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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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不出聲的讀, 而且沒有立刻分享給孩子, 大概分享也是兩三年後的事情。 我先後看了《綠野仙蹤》《彼得潘》, 也翻了曹文軒的《細米》《楓林渡》。

對於曹文軒先生的童話, 我認為是值得商榷的。 曹先生的作品更符合封面上標注的“純美小說”, 而不像童話。 從我讀過的幾部作品來看, 主人公桑桑、細米、藍藍都是很成人化的角色, 而且他們的言行和思想都帶著作者刻意加工的色彩, 有濃重的作者印記, 除了標配式的調皮搗蛋, 作為主人公的孩子和成人小說《天瓢》中的角色是一體的, 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憂鬱, 很早就認識到命運之無常, 所以和其他沒心沒肺的孩子相比, 顯得落落寡合, 而且很早就融入進成人世界, 甚至有著比成人還明顯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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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綠野仙蹤》中的桃樂西、《彼得潘》中的彼得·潘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很難讓人覺得是在讀童話。

不過有了孩子, 精力有限, 買的一摞童話書也沒讀完一半, 估計還是個持久戰。 其實, 無論為在肚子裡的孩子“讀”書, 還是為已經出生了的女兒讀書攢故事, 我並沒有什麼刻意的打算, 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陪伴。 Ta還沒出生時, 希望ta能感受到爸爸在和ta說話;她出生後, 我可以有很多吸引她的故事陪伴她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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