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孩子擁有自己失去的一切, 這是當代父母一種典型的補償心理。 父母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 失去了接受進一步的、更高的教育的機會, 在知識經濟的年代, 社會上新鮮的事物越來越多地湧進了人們的生活。 父母也把自己的某種失落、遺憾與滿腔熱血溶入了這股洪流, 並把它轉移到下一代的孩子身上。 在父母看來, 孩子處在重視教育的絕好時代, 如果再發生像他們那樣的遺憾, 簡直是罪過, 於是, 父母在孩子的學習上投入很大, 期望也很大。
這裡有幾封信反映了父母這樣的心態。
一位母親描寫了當時求學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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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愛人都是粉碎“四人幫”後第一屆大學生。 我從小家庭環境尚可, 出身于幹部家庭。 我愛人身世較苦, 3歲就沒了父親, 是母親千辛萬苦帶大了他們兄妹仨人。 “文化大革命”開始時, 我們兩個人只上五、六年級, 停課鬧革命、武鬥、學工、學農, 我15歲就去當兵了, 我愛人全家下放蘇北, 我們的學歷充其量只有小學文化程度。 1977年恢復高考, 我在單位報名參考的20—30人中, 是考取的兩人之一。 我愛人所在的鄉里也只有三人考上。 我學工, 他學醫, 因為我們底子薄, 學習上的困難可想而知。 我記得入校時26個英文字母我是一個不識, 畢業時成績單上幾乎全是五分。 現在回想, 自己都不敢想當初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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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封信寫了在補償心理的作用下, 父母對孩子的支出:
從兒子3歲半開始, 我們就送兒子到第一小學的藝術班學手風琴。 這些幾乎占去了我們所有的業餘時間。 真的, 那時的週末, 我累得只覺得骨頭都像散了架。 但是, 看到每次考完試, 老師總是對兒子讚不絕口, 誇他的創意好, 與得與眾不同, 說他是藝校的高材生, 看兒子又那麼喜歡, 我就一直這麼堅持下來了。 記得最後一位教孩子的是藝術學院的研究生, 對兒子也十分欣賞, 國畫、水彩畫都是他教的。 我們乘機給兒子灌輸當建築師的思想, 弄了許多古代、現代的建築照片讓他仿, 培養他的興趣。 手風琴也是這樣, 從八貝司到九十六貝司, 我背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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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位母親寫道:
我是一個要強的人, 我從小就勤奮學習, 經常溫習功課到晚上十一二點, 學習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一直是“三好”學生。 到上中學時, 那是個*的年代(1975年左右), 上課學生搗亂, 老師無法教課, 也從沒讓父母操過心。 哪像現在的孩子, 學習讓人操心。 因此, 我就拿我的孩子與當時作比較。 孩子也經常問我, 媽媽你做學生時是怎樣的, 當過中隊長嗎?我總是自豪地對她說, 媽媽像你這麼大時, 可好呢!組織過學校的師生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