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 我收到了一封信, 受命參加軍隊基本訓練。 不久前, 有人曾問我:戰爭時期的軍旅生活教會了我什么?我想除了學會調整、苦中作樂以外, 我還學到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 我知道, 在體力面臨極大挑戰的狀態下, 我仍然能夠和戰友“友好相處”;我能夠在炎熱和嚴寒的環境中, 依然保持良好的心態;當我迎著頭頂掃射的密集火力、震耳欲聾的炮聲, 攜著伽蘭德半自動步槍, 在鐵絲網下匍匐前進時, 我依然能和戰友保持融洽。
我也學會了和另類人群的相處之道。 我和戰友朝夕相處, 我們來自五湖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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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一開始我們互不相識, 然而一起經歷的逆境和磨難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共同追求的目標增進了兄弟情誼。 我們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 每個周五的晚上, 我們都痛飲啤酒, 歡度良宵。 這個時候, 一個人的出身、背景都已經不再重要。
正是一位與我相處得最要好的戰友的促成, 幫助我做出了前往美國陸軍在佐治亞州班寧堡的候補軍官學校(Officer Candidate School)的決定。 受到鼓勵做出這一決定對我來說相當偶然, 因為當時戰爭已經結束, 我正乘船前往海外。 并不是每個人都如我這般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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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5年日本投降后不久, 我接到命令, 前往日本的北部島嶼北海道, 后來輾轉到東京。 映入我眼簾的, 是滿目瘡痍的東京。
我清晰地記得, 行走在市區時, 所見所聞讓我震驚。 盡管戰爭毀壞了城市的建筑, 但是我們仍然經常遇到日本的百姓。 孩子們毫無顧忌地走過來和我們攀談, 勸我們不要吃口香糖或糖果, 也不要吸煙。 沒有人視我們為英雄, 也沒有原先我們想象的經過歲月沖刷也難以抹去的戰爭引起的仇恨。
在日本的日子, 我再次認識到, 身處逆境時, 人與人之間雖然差異顯著, 但人性的慈愛足以將大家團結在一起, 大家彼此關愛自己的同胞, 平等相待和睦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