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晚, 六歲的女兒雨辰在客廳看電視, 我在書房加班工作, 老公忙著研究股票, 表面看起來相安無事, 其實卻湧動著暗流。
九點多時, 我走進客廳, 叫了女兒至少三聲, 她頭都不抬。 我走近她, 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她尖銳的聲音傳來:“媽媽, 你可以不理我, 我也可以不理你呀。 ”
“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我問她。 女兒搖搖頭, 進了房間找爸爸訴苦。
晚上我給女兒讀繪本《有些時候, 我特別喜歡媽媽》, 女兒翻了翻身, 認認真真地說:“有些時候, 我特別討厭媽媽。 ”
這才想起, 這段時間我確實忽略了女兒。 由於新接了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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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吃完早餐, 她似乎還在生氣, 眼睛不看我。
週一開始, 工作排山倒海地來, 當女兒拿著作業本問我時, 我習慣性地回了句:“找你爸爸。 ”不知怎的, 女兒瞬間委屈地哭了。 這以後的兩天, 她避著我, 晚上也不聽我講繪本了, 早早就爬到床上去睡覺。
週三加班到很晚, 到家時大家都睡了。 打開客廳的燈, 餐桌上安靜地躺著一封蓋著郵戳的信件。 畢業後, 我近十年沒有收到信件了, 是誰, 給我來信?
信封上是好熟悉的字, 噢?是老公寫的。 打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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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後的兩天, 我把工作安排好, 預計從下周開始就有家庭時間了。 回到家連續都收到女兒寫的信, 只是不再是蓋著郵戳了。 信件的內容也慢慢地緩和了, 講的內容是:同桌的小男孩上課睡覺流口水啦;社區樓下的割草機太吵啦;爸爸不開心;媽媽, 我還是很愛你……
又是週六晚上, 我們一家都坐在沙發上, 互相看著對方, 這是沒有工作沒有股票沒有電視的時間, 然後大家都笑了。 我從身後掏出兩個綠色的小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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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 她稚嫩的語言雖然表達得不太清楚, 但我能熱切地感受到, 她需要爸爸媽媽哪怕只是細微的、片刻的關心就好, 而不希望家裡總是寂靜無聲, 大人總是不理睬她的需求。
我們還一起認認真真地用彩筆在郵筒上寫了名字“左耳”和“右耳”, 我們一起約定了, 遇到不開心的事, 我們就寫封信放進“左耳”裡, 遇到開心的事, 我們就寫封信放進“右耳”裡。
這之後, 我和老公檢討了自己的行為, 老公也不再一回家就握著手機停不下來, 女兒也認真規劃了自己看電視的時間, 當遇到問題無法溝通時, 我們就先靜一靜, 然後往我們愛的郵筒裡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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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的郵筒裡, 我們發現, “左耳”收到的信件越來越少, “右耳”收到的信件越來越多了。 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 總是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問題, 而我們, 能做的一定是, 認真出席她的童年, 巧妙地過出詩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