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說:“耶誕節快到了, 我想送給去年那個老爺爺一個棉被。 ”我“撲哧”一聲笑起來, 思緒飄回前年的聖誕。
那時, 我們還在老房子裡住, 那是一個很快要拆遷的舊街道, 周圍有很多沒人居住的破房, 它們就成了乞丐、流浪漢的家。 其間, 年紀最大的一個流浪漢七十來歲, 很瘦, 還經常“咳咳”地咳嗽。 每次從他房前經過, 女兒總要多望幾眼。
平安夜那晚, 女兒像往常一樣把襪子放到枕邊, 又擔心地問我:“媽媽, 我們家沒有煙囪, 聖誕老人能進來嗎?”以往, 我總是點頭說可以。 但那天, 我告訴女兒給她送禮物的聖誕老人其實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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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我把睡得正香的女兒叫醒, 她揉揉眼睛, 立刻彈起來, 冒著凜冽的寒風, 悄悄把禮物從老人的破窗戶裡放了進去。 回來的路上, 女兒高興得直跳。
前年聖誕過後不久, 我們便搬到新房子住了, 聽說那邊的房子全拆了。 事隔近一年, 沒想到女兒還惦記著那個老人。 我對女兒說:那個老爺爺也搬家了。 “可是他住哪裡呢?”女兒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