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雁和燕要飛往南方過冬, 它們在路上相遇。
雁見燕在低空飛, 還不時兜著圈子去撲捉飛足, 就對飛的燕教訓說:“小東西, 不要在低空徘徊, 要穿雲破霧往高處飛, 高空能鳥瞰大地, 高山湖泊盡收眼底, 使你胸襟開闊……”
“我沒有在高空飛行過, ”燕說:“在高空飛, 我會迷路的。 ”
“不要緊, ”雁說:“你跟在我身後, 就能直達目的地。 ”
“高空風大, ”燕說:“飛到目的地, 我要花雙倍的力氣。 ”
“小東西, 不要吝惜力氣。 ”雁繼續說:“天高任鳥飛, 高空風大, 你才能經受鍛煉, 你的翅膀才會強健有力。 ”
“你說得有道理。 ”燕說:“可主要的是, 高空飛蟲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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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的小東西!”雁生氣了, “我們這是在遠征, 怎麼能貪吃, 要知道我們要飛的路很長, 還會遇到許多想像不到的困難……”
“正是因為這樣, 我才需要吃飽肚子呀。 ”燕說完照舊在低空飛行。
雁見燕不聽勸告, 就向高空飛去, 心想:這個不識好歹的小東西, 肯定要吃苦頭的。
雁和燕分手後經歷了千難萬險, 當它剛剛飛到溫暖的南方, 就看見燕也跟蹤而來。 而且這個小東西精神煥發而充滿自信, 它的雙翅又是那樣強健有力……
雁沉默了, 它在想:也許我錯了, 我不該拿雁的標準去要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