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說:“貓是不會放過老鼠的, 這是它的本性。 ”這就是說, 老貓把“單腿姑姑”當點心吃了, 我不該恨它。 後來這只貓真的變成了我的好朋友, 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芭芭。 但對它的幾個孩子, 我還沒想出好名字來。 它們應該快快長大, 這樣我就可以不費勁地區分出它們誰是誰了。 不過, 這些貓卻能一下子弄清我和奶奶有什麼不一樣:我奶奶的腰剛做過手術, 走起路來瘸得厲害。 還有一個原因是, 她總是用大嗓門來盤算友誼到底有多貴。 因此它們總是遠遠地躲著她。 但它們喜歡我, 常常在門前耐心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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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想你了。 ”奶奶常常這樣說。
我認為, 它們是想親眼看見我。
我走到哪兒, 貓就跟到哪兒, 有時候能跟著我一直走到村子裡賣飲料的商店。 我停下來, 它們也停下來。 如果我在什麼地方站一會兒, 它們就乖乖地臥在我面前, 用兩隻腿撐起身子立起來。 它們的眼睛非常綠, 並有一種奇怪的瞳孔, 在日光下看起來不是圓的而是細長的, 就像存錢罐放硬幣的口那樣細。 它們用漂亮的綠眼睛巴巴地望著我。 每當這時, 奶奶就說:“它們等著你喂它們呢!”
我有時候常常胡思亂想。 比如, 幻想著跟著我的不是四隻貓, 而是七隻貓;我不再是“雙把兒鐵鍋”, 而是白雪公主;同時七隻貓也變成了七個小矮人, 它們傻呆呆地看著我不是為了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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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晨, 松鼠莫利茨蹲在窗臺上, 一邊叫, 一邊把大尾巴非常憂傷地向上翹著。 這說明松鼠生氣了。 每當它心情不好時, 就做出這種樣子, 還咩咩地嗥叫。 我打開窗子, 但它卻不肯進屋來, 反而從窗臺上跳到花園裡, 然後又很著急地望著我。 噢, 原來它是來請我和它一起走。
“穿上外套, 戴上帽子!”奶奶命令我。
“春天早過去了。 ”她又說。
當我站在門口時, 等在那裡的不是貓, 而是莫利茨。 它跑到樹下, 生氣地圍著大樹轉圈圈。 我看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從大樹杈的洞口探出一個大貓頭和三個小貓頭, 它們正用閃亮的綠眼睛傻呆呆地看著我。
“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我奶奶在一邊說:“它們把莫利茨從家裡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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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 我們的房子對一隻帶著三個孩子的單身貓媽媽來說是不是太大了?
就這樣, 莫利茨在我們這兒得到了特別護理的權利。 它每天早上可以從窗臺上領到我們發給它的援救食品――最少四個胡桃。 我必須保護它, 當然也不允許貓再欺負它了。
“但那些住在大樹上的麻雀怎麼辦?它們的巢正好是給母貓芭芭和它的三隻小強盜送上門來的點心。 ”奶奶問。
後來我爸爸來了。 他出了一個好主意。 他找出了幾個空椰子殼, 在上面鑽了可以讓鳥飛進去的洞, 然後把它掛在貓夠不著的樹杈上。 鳥兒真聰明, 一下子就知道了這是它們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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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我們有了新聯邦州的第一棵“椰子胡桃樹”。